“说起来,仔细想想她也很痛苦吧。这么多年怎么只能非我不可呢?她能一忍再忍,我却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剔了仙骨跟仙界划清界限为的是让她名正言顺,我是在成全自己和你的好姑姑,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梵隐看到南喆震惊无措的表情,继续缓缓说道:“没有了我,她就是跟南塬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你还不懂吗?”
梵隐说的心平气和,南喆却听的心头颤抖,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说的姑姑好像容不下帝君哥哥一样?姑姑她平日里……
南喆不能接受梵隐这样的说辞,“姑姑她没想掌管仙界,她只是希望帝君哥哥你能早日独当一面。你怎么会这么想她?”
“南喆!”
南喆被梵隐的一声呵斥吓得回了神,他眼里尽是慌乱不安,他该怎么劝、怎么解释才能让帝君哥哥愿意去救姑姑?
“我....”
“南喆,你听着。我和南秋沅在仙界众人面前演戏,在你面前亦是演戏。真真假假你看不破,没关系。可是四下无人之时,她几次三番想杀我是真,数次留手也是真。但是你要知道她没杀我,不代表我要对她感恩戴德,对我动杀心的是她啊。我对她无怨无感恩已经是扯平了。”
南喆惊恐的表情,配上眼睛里的难以置信。他心目中的南秋沅,他的姑姑不是这样的人,他心头南秋沅的形象崩塌了一角。
“姑姑她对你动过手?”
“不奇怪。”梵隐说的不以为意,他每句话都用平常的语气说着,可越是习以为常越是让南喆颤抖的不成样子。
心目中的形象在逐渐崩裂瓦解,他以往好像是活在了虚假中,周围尽是雾茫茫的没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