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远摇摇头：“不是，是你师叔当年自己挣回来的。”

他似是想起什么，兴致上来便多言了几句：

“那年凌霄宫举办'问花颜'大会，你师叔大出风头，明明会上可以问凌霄宫提一个要求，他没要天材地宝，倒是要了棵树。”

“当然，凌霄树也是非常珍贵的。”他补充了句。

江心月好奇道：“怎么大出风头啊？”

牧思远回忆了会儿，露出调侃的神色：

“大会后有句话传了出去，引得无数痴男怨女争先恐后往上川学宫涌呢。”

“春风十里，不如叶君。

花光好影，半羞半喜，

叫人憔憔悴悴，一番情丝醉。”

他哈哈大笑，又见叶微尘神色不起波澜，便从袖中翻找片刻，嘿了声：

“有了！”

一份画卷从他袖中飞出，缓缓打开，浮在四人面前。

细腻的宣纸上，尚且稚嫩的叶微尘不过二十来岁，周身气韵比现今柔和几分，更显出昳丽惊人。

他一身白衣似雪，宽袖博带，玉簪束发，手执长剑横出，剑尖挑着玉色酒盏，正远远望来。

那视线微凉，泠然不可亵渎，最妙的是上方桃花灼灼，落下几片，一片落在酒盏中，荡出涟漪。

一片恰好那时飘落在他额前，像是神像眉间的一抹朱砂。

极清极艳相融合，带来震撼的冲击力。

牧思远左看右看，赞叹道：

“这画师画技了得，有你师叔当年九分惊艳了。”

江心月哇的一声。

顾庭渊亦是眸色火热。

只有叶微尘依旧淡漠：“我倒不知道比试途中还有人画了画像。”

正沉迷师叔美色的江心月回过头来：“啊？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