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剖,不可以!”
哪怕沈初然也只是一个纸片人,可沈琼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这样践踏!
可她的挣扎只是无用功,她根本够不着现场的任何人!
仓惶间,沈琼琚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拿起腰间的传讯玉牌,想给云卫司传讯。
但无论她怎么用灵力催动,玉牌都毫无反应!
“这里面空间是封闭的……”书灵不忍心的提醒她。
眼见刀子已经划破沈初然的肚子,无力阻止的沈琼琚神色茫然。
“可是明明我给村长的钱袋子的时候他拿了!为什么我会够不到他们?”
“这只是幻境,遭受这一切的也不是沈初然……”
“你根本就不懂!”
沈琼琚道:“不是因为她的沈初然,而是因为她是一个无辜的女性!这些人因为一己私欲去迫害她的丈夫,又将她逼死,现在还要剖开她的肚子将她的孩子取出来,那么长的时间,腹中的胎儿早就死了!取出来也是死胎罢了,他们这样只会让她尸骨不全,可她从头到尾做错了什么?”
“不是因为她是沈初然我才救她,而是换成任何一个无辜的女性,我都会救!”
书灵的人参须也垂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叹息了一声。
不管愿不愿意,沈琼琚无法阻止,那就只能看下去。
福婶子从新娘血淋淋的肚子里取出两个浑身发青的婴儿。
小一点的那个生下来就是死胎,大一点的还有点微弱呼吸,却也奄奄一息。
福婶子捏住婴儿的后脚提了起来,不断拍打婴儿的脚掌。
“好孩子,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也许是众人的愿望太强烈。
不多时那婴儿发出一声虚弱的哭声,在呼啸的寒风中轻飘飘的跟猫儿一样,但好歹算是活下来了!
福婶子紧绷的脸上也轻松不少。
她用早就准备好的襁褓包裹住孩子的身体,将孩子递给喜极而泣的老村长。
老村长接过襁褓,哽咽道:“我可怜的浩儿终于有后了……怎么是个女的?”
在摸到孩子的下体时,老村长眼里的眼泪都冷了。
他不信邪的将襁褓打开。
当看清的确是个女孩以后,他的面容控制不住的开始扭曲!
又问福婆子:“另外一个呢?”
福婆子看了一眼,像个鹌鹑般缩着头:“也是女孩。”
“贱蹄子!”
怒骂一声,他居然将怀里的女孩狠狠摔到雪地里!
福婆子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孩子:“你摔孩子干什么!”
沈琼琚的拳头都紧了!
她握住烧火棍狠狠的朝老村长抽过去,哪怕明知只是无用功。
她怒喝:“畜生!妈的这群畜生!早知道还大老远跑过来干什么?沈初然刚到的时候还亲手把这个驼背老狗扶起来了!他们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拖我们下水让我们救他们,他们早就该死了,这样的畜生活着干嘛!等我出去,我亲手送他上路!”
书灵都忍不住道:“我是真没想到,男主都没那么残忍过……”
“得了吧,过几年他就要来把我的手脚砍掉了!都他妈的一路货色,下次见面我先把莫凭崖那个狗砍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书灵一噎:“那一码归一码嘛……”
风雪更大了,压弯了院子里的梨树。
树杈上的积雪忽然滑落下来,落到了死去的母女身上,好似在为她们鸣不平。
“哼,原来是两个赔钱货,早知道就不搞这一出了,花那么大力气,结果连个带把的都没捞着,气死老夫了!”
老村长表情阴冷如阎王:“将这贱人跟她的一对死鬼女儿丢到沧湖里去,送他们一家四口团聚!”
而后,上前几个汉子匆匆用一张草席将新娘与她的两个女儿卷起来。
福婶子不肯让他们把怀里的那个带走。
但那个好运活下来的孩子也被老村长摔那一下摔没了动静,哪怕再救也不可能再活下来了。
福婆子只好放手给了他们。
几人在夜色下匆匆抬着草席来到了大坝上。
“真晦气!”
“是啊,都不知道她非要去死干嘛!”
“就是,张家那么富有,她的孩子生在张家不比在袁家吃苦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