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师弟?”扎着冲天辫的少女问。
莫凭崖收回目光,淡淡的说:“见到了一位故人。”
是的,他记得那根人参。
第一次见它时,还是在退婚那日,它跟在青衫少女的身旁。
“小师弟又在做白日梦了,”光头男孩笑的傻乎乎的,“这云卫司里哪里会有你的故人啊!你若是真认识大宗门的弟子,也不至于来我们宗门……哎哟!”
玄清真人用蒲扇柄狠狠的敲他的头;“我们宗门怎么了?臭钢镚,你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当年我们上清宗可是……”
冲天辫少女翻了一个白眼:“师父你又开始吹了!”
“这怎么是吹呢!”
玄清真人瞪她一眼:“香草,等你小师弟拿到魁首,咱们上清宗的名字就会重新在青州家喻户晓,到时候咱们宗门重振,你可就是大师姐啊!还不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以后怎么给师弟师妹们做榜样?”
钢镚乐呵呵的道:“师父比小师弟还会做梦呢……”
然后他又挨了一脑瓜崩。
天色渐晚时,书灵才回到清源峰。
它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回去以后就躺在沈琼琚的床上不动了。
鬼修两姐妹醒了,她们俩现在看上去已经有三岁大小了,穿着白竹为她们准备的法衣。
因为担心她们长的太快,沈琼琚吩咐白竹去炼器峰为两人做了几套可以随着生长变化的衣服,都是一阶法衣,有基础的自动除尘功能。
近来整个云卫司都挺忙,沈琼琚想等宗门大比过去后,再去炼器峰给她们两各定制一件高阶法衣。
两小只想请沈琼琚赐名,沈琼琚拒绝了。
“赐名一事,还是等你们的母亲来吧。”
但一直没有名字也不是事,于是沈琼琚给她们两各取了一个小名。
姐姐活泼胆大,是那个被摔死的孩子,妹妹安静怯懦,是那个一生下就没了的孩子。
沈琼琚思来想去,最后挑了“萍萍安安”给她们姐妹两,这两孩子从生下来就诸多波折,沈琼琚只希望她们两余生平安就好。
“阿娘,”萍萍抱着沈琼琚的腿,仰着头看她,“你在看什么?”
听到这声“阿娘”,沈琼琚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抽,手中的《符箓基础常识》差点掉下去!
萍萍醒过来就喊她娘亲,因为她们还小不记事,人族不似妖族般有传承记忆,所以她们俩都以为沈琼琚是自己的母亲。
沈琼琚跟她们解释,说她们的母亲有要事要办,便把她们短暂托付给自己。
安安扁着嘴巴当场就开始掉眼泪,沈琼琚没有哄孩子的经验,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能无痛生娃喜当妈!
沈琼琚揽住萍萍腰身将她抱到身边坐下:“阿娘……额,在看符箓。”
虽说明日比赛就开始了,但是像沈琼琚这般的种子选手,都是有保送名额的。
她只需要在第一天出场露个面、团队赛出个场,以及在最后十强的时候,上台参加决赛就行了。
安安咬着白嫩的手指,也磨磨蹭蹭的挨着沈琼琚坐下。
沈琼琚低头看她一眼,小姑娘的身体顿住了。
安安不似萍萍般大胆,她性子怯懦又敏感,沈琼琚面对萍萍时挺自然的,面对安安总有几分无措,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她哭。
想了想,沈琼琚拍了拍安安的丸子头,随后就继续看书了。
安安羞涩的低着头,她又悄默默的往沈琼琚那边挪了挪身子,直到身上的法衣贴着沈琼琚的手臂,她才停下小动作。
随后缓慢的抬起自己的大眼睛看了沈琼琚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两只小手交织在一起搅啊搅,嘴角扬起欢喜的弧度。
另一边的萍萍直接抱住沈琼琚的手臂,整个身体都靠在沈琼琚身上。
“阿娘,我都看不懂。”萍萍指着书上的字对她撒着娇。
沈琼琚闻言,指尖凝起一道灵力点在萍萍额心。
萍萍只觉得额心一热,随后脑子里就出现了很多字,不过瞬间的功夫,她再去看沈琼琚手里的书,就看懂了,只是还不懂字里行间的含义。
“我看懂了我看懂了!”
萍萍惊呼,她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开心的摇晃着沈琼琚的手臂:“阿娘阿娘,你好厉害啊!这是什么法术?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沈琼琚好无奈,她只想安心看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