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钱北幽饱餐一顿后,陆天明领著老人家回了福临街。/1′1.k′a?n¨s,h!u¨.*c¨o′m~
应该是知道老前辈要来的原因。
闻人信早早已在院子里面候著。
三千多年没见。
闻人信表面平静,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钱北幽还没跨过门槛。
他便走上前去抱拳道:“师父。”
钱北幽满是伤痕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只那双有些许昏黄的老眼,上下打量著闻人信。
“陆痴死了,以后你没必要跟著他这样叫我,而且在北洲我有另一个身份,老鬼。”
闻人信依然躬著身:“三四千年的习惯不容易改,还望您老人家不要见怪。”
“隨便你吧,但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只能叫我老鬼。”
说完。
钱北幽跨步进入院中。
观察了一圈没有其他人后。
开口问道:“我听说你有个南洲来的帮手,怎的没见著人?”
闻人信压低声音道:“他怕被陆天明撞见跟您认识,所以在我房间里候著呢。”
钱北幽挑了挑眉:“这不是掩耳盗铃?”
闻人信解释道:“有的时候,掩耳盗铃可以图个心里安慰。”
钱北幽不予评价。
伸出一手示意闻人信在前面带路。′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我不能参与?”旁边陆天明忽然问道。
前面二人齐齐回头。
並异口同声道:“你没用。”
陆天明愣在当场,自尊心明显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不过他有他的办法。
等钱北幽和闻人信上楼后。
他放出赤子,偷摸摸飞到了闻人信房间的窗户边。
其实陆天明也在掩耳盗铃。
八重天的强者,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赤子的存在,特別是在知根知底的情况下。
只不过双方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罢了。
楼上。
闻人信刚把钱北幽领进门。
后者看见吴铁牛的模样后。
有些诧异道:“吴猛汉?怎么会是你?”
他到底是陆痴的师父。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吴铁牛,在他面前居然表现得有些许靦腆。
只见吴铁牛挠了挠头。
訕訕道:“前辈,在北洲,就別叫我的真名了,我在北洲也有另一个身份,吴铁牛。”
钱北幽反应过来后点头道:“也是,你那真名,念出来连我都觉著烫嘴。”
吴铁牛老脸微红,嘿嘿尬笑了两声。
三人围著桌子坐下。
没有任何寒暄。/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钱北幽开门见山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等,等机会。”闻人信回道。
见钱北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闻人信便將陈归鸿和孙照夜的近况,以及他们是如何与对方周旋的过程仔仔细细说了出来。
在得知要等孙照夜下次下山,才会选择动手的时候。
钱北幽面色凝重道:“等不了了,要不了多久,谢孤尘和白綰青就会来跟他们匯合,届时,只怕攻守易形,咱们的处境会更加困难和危险。”
听到谢孤尘和白綰青的名字后。
吴铁牛眼里难掩诧异之色。
他皱著眉头问道:“谢孤尘可是叠竹书院的宝,謫仙阁怎么捨得把他送过来的?”
“细节我不清楚,但对於謫仙阁以及叠竹书院来说,经得起考验的才是宝,经不起考验,那就是孙照夜,何况相较之下,北洲可没有南洲那么凶险。”
吴铁牛焦虑道:“这谢孤尘来了,事情还真就难办,他可是號称南洲九重天之下第一人,虽说咱们三个也並非软柿子,但以他的实力,一个人拖住咱们当中隨便哪两个,估摸著也不是不可能。”
孙照夜还没拿下,这又来了一个谢孤尘,属实是让人头大。
他那苦恼的模样,仿佛转眼间老了好几岁。
而闻人信根本就不认识谢孤尘和白綰青,直到钱北幽细细说道一番,他才明白这这孤尘,又是一个謫仙阁端到明面上企图追赶陆痴的存在。
而且听上去要比孙照夜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