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丈夫为妻子的心上人送去大顶的绿帽,愚蠢妻子早就暴露的换女计划,丈夫将错就错让妻子用亲女换回私生女千宠百爱,将亲女的运道转到了丈夫私生女的身上……
尖刻疯狂的字句全然不顾祝锦城的意愿,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耳中,掀去了那已经破破烂烂的遮羞布,直接将他的生活扯出一道可见深渊的巨大裂缝,内里全是恶与毒。
祝锦城想去安慰祝白果的,即便她似乎毫不在意,但他依旧想为她捂住耳朵。可是那些话……让他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木木的根本无法自控挪动,只能就那样僵硬地听着父母将陈年的旧秘来回撕扯,以最恶毒最伤人的话语相互攻击,屋中他们的子女在他们的口中只是可以用来相互伤害的工具,他也只能僵硬如工具一般空洞地接收那些他完全理解不了的内容。
愤怒疯狂与挑衅奚落,终以母亲的吐血昏迷为休止符。
医护涌进,急救设备推入,祝锦城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起,像是已经飘去了上空俯视着这场闹剧。
然后,他被拉了回来。
上浮的灵魂,无法移动的身体,生了根一般的脚,皆因祝白果轻轻的一拉归于了原态。
待祝锦城终于缓过了那口气,已是不知不觉被祝白果拉着下了楼,到了旁边的花园亭子里。
扭曲的面目,恶魔般的话语,都被留在了楼上,祝锦城想要对祝白果说些什么,可动了动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祝白果先开了口。
不是安抚,不是劝慰,那是一句甚至与他们刚才经历的所有毫无干系的问话。
“你知道馥馥吗?”
时隔月余,当此时祝锦城真的亲眼看到那前方足有五六层楼高的丹炉时,耳边似还能听到自己当时的回答。
“南合之东,近东海处,琼山洞底有妖,生如三目之狸,近得其庇,死如沉木,佩之则吉。”
自打脑子回来了,不说过目不忘吧,高中的那些教科书祝锦城已经来来回回学了好几遍,该记住的也差不多都记住了。“馥馥”在《修仙史》的妖兽篇有收录,祝锦城复习的时候自是没拉下。
沉浸式的学习让答题成为本能,祝锦城还记得那时自己完美答完后下意识地等待表扬,却不曾想祝白果之前的那句“你知道馥馥吗?”竟是他平凡生活的最后一个句号。而他答完后,祝白果直接给他撕开了个全新篇章……
“我们就是馥馥。”
那句话,祝白果说得很认真,那时祝锦城听了却觉得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