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你师母也在,又不单是你们二人。你去见一见,跟青青讲清楚,让她死心,省得天天在家与我闹。
我给她相了门亲事,是闵州的一个同僚,这次她随我去了闵州,正好出嫁,结果她非说不嫁,连你师母给她准备的,祖传的嫁妆头面都给搞破了。
哎,这还是前朝宫廷匠人钱家的手艺,手艺早就失传,如今连补都没处补去,拿着银子满京城问便了,也没人能修。老师我家底薄,可禁不起这般折腾。”
老师既然已经如此说,白亭山只好答应。
因着即将远行,看不到白亭山入考场,也看不到他金榜题名,柳大人心中放心不下,又考教指点了白亭山半宿的学问,恨不得将自己半生所学,通通传授与他,直到窗外打更声响起,才惊觉已到三更天。
柳大人忙站起来:“坏了坏了,一讲起来就忘了时辰,你师母还在家等我信儿,我先走了,明日皇觉寺,别忘了。”
白亭山送走柳大人,立马叫了青竹进来:“快去看看六宝还在不在,送云容回去。”
青竹早看过了,愤愤道:“六宝这小子真不地道,为着自己能按时点卯,竟然抛下云容姑娘,先回侯府去了。”
都已是三更天,大街上也早没了车马,租都没地方租,这就意味着,白亭山今日没法把姜云容送回去。
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住哪儿?
白亭山望向青竹:“我卧房里可有多余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