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笑嘻嘻道:“姨娘你瞧,得亏我看得仔细,不然啊,这可还有漏网之鱼。”
平安和他主子白侯爷一脉相承,爱财如命,这么大一张银票,怎能逃过平安的一双利眼。
洪姨娘铁青着脸,将那银票也放进盒子里,问道:“行了没有,还要不要再翻一遍!”
平安一拍脑袋:“姨娘提醒得对啊,是该再好好翻翻。”
说着便将那箱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硬是又找出三四张不知是田契还是地契来。
平安高高兴兴地捧着给了洪姨娘:“姨娘放心,这次保准无虞了。”
洪姨娘深吸一口气,张张嘴想说什么,试了两次,终究泄了心气什么也没说出来。
算了,我与个下人计较什么。
洪姨娘默默收过来装进盒子里,临出门前,又摆出个贤良的笑模样,这才出门去,将盒子交给了白亭山。
“都在这里了,大公子。”洪姨娘说道。
白亭山接过盒子,左看右看,只觉这里面就装着两个字:荒诞。
一个姑娘,死于非命,虽死有余辜,但她的亲姑姑竟然连眼泪都没为她掉一滴,还惦记着要给主子喝什么乳鸽汤。
一个姑娘,受无妄之灾,生死未卜,但她的父亲却连去探望一下都懒得去一趟,而要去喝那什么劳什子的乳鸽汤。
两个姑娘的命加起来,都没有一碗乳鸽汤来得重要,也远远没有这一个小小的盒子来得有分量。
做完了白侯爷吩咐的差事,洪姨娘便领了白侯爷去南苑,要给侯爷洗尘接风。
白亭山去账上支了给白沐真治病的银子,再不肯在这噬人怪兽一般的侯府多呆,骑着匹快马,便往朱雀街的刘家医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