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要先告诉你,但哪怕你不同意,我也要娶她。”
白沐真听完这一大串直剖心迹的话,眨巴眨巴眼:“好啊。”
白亭山以为自己没讲清楚,又重复道:“我说的是,我要娶她为妻!”
白沐真再次眨巴眨巴眼,疑惑道:
“好啊,那你该跟云容去说呀,你为何跟我说?哦,我知道了,所以,你是想让我做红娘,帮你传音信?”
白亭山预设了很多妹妹的反应,但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我以为你会在意她的身份?”
毕竟是曾经的奴婢做自己的正经嫂嫂,白亭山担心,白沐真心中芥蒂,故而才铺垫了这许久。
白沐真见他如此问,未曾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哥哥,你知道太后入宫前嫁过人吗?”
太后入宫前,不仅嫁过人,还生过一个孩子,嫁人前,还曾是一个歌妓。
当年先皇杀人夺妻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多少大臣上书跪谏,要求先皇诛杀妖女,跪一批先皇杀一批,再跪再杀,不仅杀跪谏之人,还杀他满门,直杀得血流成河,直到无人敢跪。
此事京城无人不知,但如今却无人敢传。
太后垂帘听政十六年,全天下的人,都要对着一个曾经的歌妓俯首称臣,顶礼膜拜,恭贺千秋。
而他居然还在这里纠结她曾经的身份。
“既然太后都能做太后,云容这样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何就做不得我的嫂嫂呢?”
白沐真的话让白亭山醍醐灌顶,宛若重生,直觉自己这段时节的纠结烦闷,当真是可笑。
白亭山朝自家妹妹行了个大礼,正色道:“多谢大师点化,是我自误了!我该当去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