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如此说,姜云容和琉璃的第一反应都是,惊恐地捂住对方的嘴,互相看向对方:
你可不要出声啊!会出人命的!
两人别说出声了,那是在原地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探一下,就怕被朱岳发现了。
走了吧,走了吧?
别我一抬头就发现有个人站前面呀!
姜云容心惊胆战地抬起头,发现还好还好,没人没人。
然后她以此为线索,暗中调查对太后不诡之人?
当然不是啊!
姜云容当即带着琉璃,回了慈宁宫,让太后屏退众人,然后在太后耳边,将此事一说。
当然是赶紧告诉太后,让太后自己查呀!
太后原本还是很高兴的,好难得好难得,她的宝儿居然要与她说悄悄话呢!
太后让人都出去,期待地想,也不知宝儿是要与我说什么事,是要赏赐吗?你要什么,都给你都给你!
姜云容说完,然后就见太后脸上,从满脸慈爱宠溺,瞬间变成了满脸杀气。
一秒完成了从娘亲到太后的切换。
太后威武霸气太足,姜云容被这杀气震慑,不由退了一步。
太后见她退了,便知自己吓着她了,于是软和了自己的气场,笑道:
“宝儿,你做得很好,此等小事,娘自会处置,你不用操心,不是要去庄子里看春种吗?去吧,不如此次,顺便将你新得的庄子都看一看,住几日再回来。”
这次姜云容得封公主,又得了好些东西,流水的东西送来,琉璃光是造册就花了好几天的功夫。
新得的东西里,就包括几个新得的皇庄,如今都是她的长史在帮她打理。
刚她出门说要去皇庄,太后还交代她看完春种早点回宫,庄子里简陋,人也不全,东西也不全,别在庄子过夜。
现在却让她住几日再回来,姜云容便知道了,太后是要支开她,彻查此事。
姜云容观察着太后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太后,儿臣在宫里陪着你吧。”
能进太后的小佛堂,动太后的燃香的人,必定是太后的亲信之人。
这段日子,和太后相处下来,姜云容发现了,太后其实是一个非常重情之人,若查出来,真是亲信之人干的,来自身边之人的背叛,太后得多伤心呀。
她犹豫着,主动拉了太后的手:“让儿臣陪着太后吧。”
太后被她拉着手,感受着来自宝儿难得的主动的亲昵,笑道:
“一些霄小之徒,不足为惧,这几日拘着你陪我看折子,你也累了,好好去庄子里跑跑马,散散心。
你在此处,娘反而放不开手脚,放心,待你回来,必定一切妥当了。”
太后那句放不开手脚,劝住了姜云容,宫廷争斗,她的确不太懂,在这里帮不上忙,反而给太后添乱就不好了。
走之前,姜云容尤不放心,今日无意中听到的这句话,又让她想起薛大人走之前与她说的话。
“皇宫乃全天下最凶险之地。”
而这诸多凶险中,最凶险的莫过于杀身之祸。
皇帝大了要权柄,太后执掌权柄多年,必然不肯放,权柄之争,只会愈演愈烈,总有一天,有人按耐不住,打破这微妙的平衡,扯破这母慈子孝的假象。
双方穷图匕现,兵戎相向,不死不休。
太后是她娘亲,这场争斗,姜云容自然是向着太后的。
她在拼夕夕上选了很久,选了一件最贵的安防防刺背心,上面写的是特级材料,整件衣服不过才一斤重,上身也不算重,表面看就是一件普通的衣裳,还能洗。
防刺背心虽防不住现代的枪击子弹,但防刀剑没有问题,她用之前自己买的防身用的匕首试了试,妥妥的,刺不进去。
她又买了把同款更大些的匕首,然后拿着两样东西去找太后:
“太后,这是有人送儿臣的礼物,这是乌丝软甲,刀枪不入。
这一对子母匕首,一大一小共两把,这把母剑大些,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留着防身呀。”
太后听她说子母匕首,对匕首没什么感觉,但对子母二字颇为喜欢,于是收了。
又见姜云容如此如临大敌,太后真是哭笑不得:
“一点小事,倒把你紧张成这样,这么多年,哀家什么事儿没见过,不必如此,你好好去庄子里玩几天,待事儿了了,娘就接你回来。”
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