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真扫了一眼已经到了的宫妃,然后发现,宸嫔不在。
宸嫔有孕后,白沐真就免了她每日来请安。
但宸嫔为人谨小慎微,从来不因有孕而拿乔,每日风雨无阻,必来请安,现在她却不在,那只能是她出了什么事儿过不来。
虽知此事有古怪,在场也没有人问一句,宸嫔怎么不在,便是想知道,也是私下打探,不会问到明面上来。
大家还是照常客套客套,讲些场面话,彩霞突然端了杯茶过来,给白沐真换了茶,然后在她耳边道:
“皇后娘娘,景阳宫来报,宸嫔娘娘,小产了。”
……
下午,勇毅侯求见皇后,正好皇上也来坤宁宫看皇后,君臣二人便对弈一局。
白沐真把所有宫女太监都赶走了,自己也不在里面伺候,而是找了个听不到他们说话,又开门就能看到的位置,开始绣花。
勇毅侯和皇上都是擅棋的,棋逢对手,下得就慢。
勇毅侯一言不发,朱岳却自顾说起来:
“侯爷是否觉得这棋盘太过无趣,没有战场上真刀真枪来得痛快?”
勇毅侯笑笑:“各有千秋罢了。”
朱岳跟着勇毅侯来回打了这几个月的交道,心中骂了句,老滑头!
今日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但皇后不中用,一直无孕,朱岳怀疑他若不挑明,这白侯爷说不得能跟他打一辈子机锋。
明明已经亲政,这皇权的权柄却一直接不过来,太后把持权柄不放,他这个皇上当得如傀儡一般,朱岳年轻气盛,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他又执棋下了一子,叹道:
“侯爷为我大魏朝征战二十载,为我大魏朝立下丰功伟绩,无人能及,便是国公都当得,可惜二十年来,封号上却无寸进,实在是委屈侯爷。
若朕能做主,必不让侯爷受此等委屈,可惜朕如今,却连自己的孩儿都护不住,那人虎视眈眈步步紧逼,只怕下一个受此大罪的就是皇后啊。
朕爱皇后至深,绝不能容忍此事发生在皇后身上,侯爷能否助朕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