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忧天,小题大做,下官在这廉州当县令十几年了,廉州这边的海寇,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这么多年了,海寇最多就敢到偏远渔村杀虐一番,廉州大城,有正规驻军,借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来啊!”
白亭山看了看那县令,笑道:
“张县令,你可知去年在清浦殉职的闵州指挥使曹将军,上任后给皇上的折子写的什么?
正是这句,有微臣在此,借海寇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来。
折子送到京城不到三天,曹将军就被乔四海砍了脑袋,挂在那清浦的城墙上。
张县令与这曹将军,说话如出一辙,可真是知音啊。”
张县令被白亭山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白亭山巡看在场众人,冷笑道:
“有曹将军的前车之鉴,可还有谁觉得这是小题大作,杞人忧天?
的确,以前海寇只在海上作乱,岸上并不敢大规模来袭。
但去年海寇乔四海杀进清浦抢夺南珠,杀虐了好几千人,抢夺了大量粮食和银财后又全身而退。
有样学样,廉州还不及闵州城高池广,在座何以认为,其他海寇不敢来?
不仅其他海寇会来,依白某看,今年闵州航线民船锐减,乔四海手下养着如此多海寇没有进项,有八成可能,还会来这廉州港!
众大人,是想大意轻敌被砍了脑袋挂城墙上,还是砍了这海寇乔四海,谋个未来高升的前程?
尔等可知,乔四海的人头,如今朝廷悬赏,可是一万两白银一颗!”
白亭山一番连哄带吓,廉州的官员们再也没有谁敢跑出来逼逼,皆配合着白亭山做起了防寇的准备,连演习都做了好几次了。
现在海寇真的来了,姜云容望着西城门的方向,他们这些人,能守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