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还清楚的记得萧宪身上的味道。
在他一只脚踏入进来时,它宛若炮弹似的,向着萧宪冲去。
萧宪修长眉头拧起,凛着眼望着曲黎。
“狗蛋!”曲黎适时唤住随时准备撕咬萧宪的狗蛋,蹲下来,摸着它的狗头。
狗蛋呜咽,乖巧的不像话。
萧宪心塞,感觉自己最近真的是挺丧的,连狗都不待见他。
“查到了什么事情?”
“承安寺的萧肇很大可能是替身。”
听得这话,正在撸狗的曲黎动作一顿,仰头看向他。
一高一低,四目相对,从萧宪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莹白的天鹅颈,莹润的红唇。
虽说她的眼睛里都是忖度,是沉思,没有半点崇拜仰视,他的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吉祥赌坊是萧肇的,你可知道?”
“哦?”萧宪皱成了结的眉心又深了几分,连带着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
又是给康帝下毒,又是利用吉祥赌坊敛财,现在也不遵从圣谕在承安寺好好静思己过,这分明就是想要搞事情啊!
“二皇子与四皇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贤妃的禁足解了之后,老二自然也开始活跃起来,昨天还去了菜馆。”
曲黎点点头,继续撸狗。
大抵是太舒服了,狗蛋竟是仰躺在地上,露出粉色的肚皮,那享受愉悦的模样,特别的刺目。
若这只狗不是曲黎养的,萧宪绝对会揪着它的尾巴,将它甩出去,方能泄了心头之恨。
“有些事情也不需要自己去做,若是让贤妃知道当日害的她被皇上禁足的是皇后,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她的声音很轻,却满是搞事情的恶趣。
可这份阴险,这份算计,又是为着他,萧宪因为狗蛋而堵在心口的那股郁气突然就散去了大半,连带着看着曲黎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黎儿……”
男人沉腔磁调的呢喃,让曲黎脊背绷紧。
“我并非为你谋划,而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是夫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无情的话,如同波涛拍击在礁石上,让萧宪心口闷痛的宛若针扎刀割一般。
他眼角泛红,眼底有委屈,有无奈,还有难过。
“曲黎,当年你救了本王,为何不告诉本王?你隐瞒了一切,让本王误以为救了本王的是白凤瑶,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误会?”
望着曲黎平静,只是略略皱眉的那张清冷脸庞,萧宪心中的怒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
他想要发泄!
再继续憋下去,他觉得他一定会疯掉。
“造成今日这局面的,也有你的一半责任!你又凭什么如此冷漠着本王!”
一口一个本王的,曲黎知道他是彻底的恼了。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忘掉了这一段记忆,你可相信?”
她依旧还是保持蹲着的姿势,明明矮了他那么多,可气势一点没有减。
他的心脏用力收缩,仿若被利箭贯穿,以至于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
失去了这一段记忆……
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想着白凤瑶背后的那个尚且不知身份的人,萧宪控制不住的发笑。
曲黎没再理会他。
不管萧宪如何发疯,她相信,他都不会一蹶不振。
萧肇这般算计他,他肯定会报复回去,否则,连她都会鄙视他!
萧宪垮着肩膀,有些心虚的转身离开,恰好乔子推着曲文昭过来。
“长姐,刚刚辰王过来了?”
曲文昭提及萧宪的时候,眉心会不自觉的拧起,眼底也都是厌恶。
说他不讲良心也好,还是没有心也罢,伤害过长姐的人,他都会拿着小本本在上边清清楚楚的记着。
“嗯,查到了一些事情,已经回去了!”
观察了一下曲黎的情绪,并没有半分异常,曲文昭便也没有再刨根究底。
午饭后,曲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忠勇伯府。
长乐这个小尾巴说什么都要跟着,可她想着定国公夫人说的那些话,考虑到病患的隐私,还是狠心拒绝了。
车子徐徐驶离,曲黎忽然看到箱笼下边窝着的一个小白团,当即无语的抽了抽眼角。
“狗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