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下一步该下在什么地方。

“祖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你问。”

“今天，大祭司是否带着堂姑入宫了？”

长孙无极将捏起的棋子丢入棋盒，眼眸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望着她。

“为什么会这么问？”

“所以，堂姑确实入宫了，对吗？”长孙凌月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凌月，你是觉得我反对你入宫为后，是因为曲黎？”

“难道不是吗？自从堂姑来到西陵，祖父便事事听堂姑的。”

“凌月，我不清楚你最近是怎么了，明明之前的你很宽容大度，懂礼善解人意，为何最近竟然会变得这样尖锐？”

“祖父，我一直都是这样，是您从小亲自教导出来的！”长孙凌月实在是太激动，已经找不见半点温婉知礼的模样，一双眼睛，赤红一片。

长孙无极深深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里尽是失望。

“祖父，我一定要入宫为后！”

长孙凌月丢下这话后，转身离开。

身后，长孙无极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的厉害，“哇”的一声，他吐出一大口血，直接摔倒在地上。

长孙凌月顿足，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回去。

不远处，长孙凌锐正在盘问彩月，彩月后背早就已经被冷汗浸湿，看到长孙凌月走出书房，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向着她跑去。

“小姐，您要回去吗？”

“嗯。”长孙凌月绷着脸，看了长孙凌锐一眼，一句话没说，走的干脆利落。

长孙凌锐眯着眼睛，目光一直凝在长孙凌月的背上，直到再也看不到，方才收回视线。

他转身回了书房，当看到倒在地上的长孙无极时，脸色遽然就变了。

“祖父！快些来人！”

整个长孙府全都乱了套，大夫一个个的请来，但长孙无极的情况着实不好，大夫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长孙凌锐一声不吭的离开，因着太乱，倒也没有人发现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