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凌思。”
长孙凌月的声音骤然响起,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有了些缓和。
“你们不是问凌月在寒山寺都经历了什么吗?”长孙凌思走到长孙凌月的身边,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
众人看到她包成了粽子的手,眼神各异。
长孙凌月用力将手抽离,又用袖子遮住:“凌思坚持要接我回来,在寒山寺那里,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想看到我,我会去祠堂,好好反省。”
说罢,她抬步就要走。
手腕再次被抓住,下一秒,包着的布条被扯开。
长孙凌月的手暴露在众人眼前。
曾经那双纤细的手,如今全是血泡。
就算她将长孙无极气病,并且还故意陷害曲黎,导致长孙无极二次中风,到底还是被整个家族宠爱呵护的人。
众人在看到她的手时,脸色都沉了下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月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泡?”长孙礼声音发哽。
“凌月,到底怎么回事?”长孙悟也关切询问。
长孙凌月咬唇不语,止一双眼睛越来越红。
他们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只能看向彩月。
彩月抿了抿唇,小声说了她们到寒山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尽管她话里话外并没有点名道姓,但众人都觉得背后刁难长孙凌月的那个人就是曲黎。
长孙凌锐第一个反对:“堂姑如果真的要教训凌月,又怎么可能会让二叔送凌月去寒山寺?”
长孙凌思哼了声:“你们是相信一个跟我们一块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还是相信一个跟着大祭司一块回来的女人?”
这个问题问完,整个前厅里静可闻针。
长孙凌月微抬下巴,试图逼退泪水。
“凌月,你也这样觉得?”长孙礼问。
“爹,其实究竟是怎样的,并不重要。我先去祠堂了。”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哑声对彩月说:“彩月,我们走。”
彩月点点头,跟着长孙凌月离开前厅。
前厅内,好半天都没有人再开口说什么。
长孙凌思率先打破这份平静:“在去寒山寺之前,我去打听了一下。大祭司这些年对长孙一族打压的十分厉害,长孙一族又向来拥立皇权,对皇上忠心耿耿,试问,大祭司怎么可能找到了长孙一族的女儿,还好心的给带回来?”
“凌思,你想要表达什么?是觉得你祖父老眼昏花,会认错人?”长孙悟语气无波无澜,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长孙凌思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爹,大祭司这个人向来心思诡谲,我不是不相信祖父,我只是不相信大祭司!”
长孙悟被他气笑。
不相信大祭司,不就是对曲黎的身份存疑吗?
“长孙一族从来不强求别人一定要认同自己的观点。既然你存了疑,那你就自己去查!如果查出的结果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一定给凌月道歉!如果你查出来的跟你所想的大相径庭,你……”
长孙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长孙凌思截口打断:“我会主动给她道歉!”
“好,那就没有必要再揪着这件事了!”长孙悟又偏眸看向长孙礼:“二哥,你不需要觉得歉意,咱们终究会老去,总要给晚辈一个成长的机会。”
长孙礼叹气。
长孙池捏紧拳头,有些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听说了这事儿后,曲黎只是淡淡笑了一声。
“堂姑,您别跟凌思一般见识,他就是这样,从小就总喜欢跟我们反着来。”
曲黎似笑非笑的凝着长孙凌锐:“我并不觉得他这一次也是因为想要跟你们反着来,才会对我生出这么大的敌意。”
长孙凌锐挺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对了,你帮我告诉三堂兄一声,如果凌思太过分,我不介意帮他好好教教他如何鉴婊!”
“鉴什么?”
曲黎好笑的用手指蘸了茶水,写下“鉴婊”二字。
饶是长孙凌锐学富五车,知道这两个字绝对不是什么好意,还是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那些心术不正,喜欢搬弄是非,又总是喜欢装无辜的女人,有人叫她们白莲花,也有人叫她们绿茶婊,这种女人,总是扮柔弱,无辜,专门骗那些直男。
不管她们说什么,做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