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骂完,杨梅山看到一边刘东山,同样一脚踹在刘东山身上。
杨梅山虽然是读书人,但却也时常练一些拳脚功夫,这几脚结结实实!
而打完,杨梅山看向苏长安扑通一下直接跪下:“娘娘,微臣愚钝,却是被刘昌纯花言巧语所诈,轻信了他,但臣也有罪责,因臣对升迁一事起了贪念,所以才会被骗,也是臣教导无方,让杨宪跟着刘东山厮混冲撞了陛下与您,更欺凌了百姓,如何惩罚臣都认,便是罢了杨宪功名,去了臣的官帽,臣都心甘情愿认罪,但还请娘娘明鉴...”
杨梅山跪着朝夏凤翔转去:“请陛下明鉴啊!”
牧序虽然心念孙掌柜眼下手头那诗词,更不断悄悄给马思退使眼色,让他赶紧背下过来念给自己听。
但瞧见杨梅山这举动。
牧序忍住了笑,还行,虽然官当的不咋样,但知道及时脱险,就可惜晚喽,这脑子打从进京时候用用多好。
刘昌纯捂着自己脸,看着趴在那儿额头贴地的杨梅山,再看苏文清还有苏长安所在,面色惨白不说,更是彻底急了。
因为他知道这事儿没办法了,自己完啦,刘家完啦,但...
不能完!
所以看着苏长安,当即忍着疼痛跪了下来,连忙磕头:“娘娘...娘娘,看在我长姐的面子上,求您宽恕我,宽恕刘家,我们也是不知情,要是我们知道这件事,我们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求您看在...”
苏长安打断道:“我干爹干娘当年被你们害的落水,我娘至今到了阴寒天都需要汤药调理,为什么当时你们不想着她是你们长姐。害她嫌她的时候她是不知廉耻的刘家耻辱,攀附她,需要她的时候,她是长姐。”
刘昌纯闻言表情一怔,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更是立马摇头:“当年..我...”
苏长安继续道:“我虽非苏家亲女,但苏家人待我如亲人,而我娘时时刻刻挂念我,如今她身子不便,所以我挺庆幸你们坏的是我的名声,而没有如从前一样继续坏她名声。”
几次三番被家人背叛,肯定会很伤心。
苏长安看着刘昌纯继续道:“但你不该提起她。”
说罢,苏长安扶着苏文清转身。
夏凤翔看到这一幕,本就准备好了一样,直接开口道:“杨善长,李九郎,严词。”
三人闻言,当即作揖。
夏凤翔继续道:“皇后有伤在身,不宜多留,这里的事情你们三人处理,定罪之后直接交由刑部,发布公告告知百姓。苏文清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言语间,夏凤翔站起身朝着苏长安走去。
而杨善长等人纷纷作揖领命。
苏文清同样作揖。
案件何种程度,从来不是看这事情本身如何,而是看审讯之人。
但眼下,太傅,相爷,门下省侍中这三位亲自审讯,而且还是直接无需理会刑部,案子定下后交给刑部。
甚至就连太师也被罚了。
可想这事儿天子什么态度了。
刘昌纯再蠢,也知道这事情大了,整个人完全瘫软,无力感充斥。
杨梅山更是如此,面色惨白,欲哭无泪,彻底完了。
四十两...
就因为四十两!
苏长安也没说什么,罚苏文清是必须要罚的,毕竟用的手段从自己媳妇儿那看,不是很好,而且也要有一个交代。
但半年俸禄而已,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就在苏长安回头看向夏凤翔的时候,表情不由一怔,扭头看向人群之中。
于是看向苏文清说道:“我今晚或者明天就过来一趟,而且同行有个大夫,不比张先生差,让他给你看看你的腿。”
苏文清看着苏长安肩膀那里露出的纱布。
苏长安看到,笑着说道:“没事儿,小伤,别跟娘说。”
说话间,夏凤翔已经走过来,苏长安立马说道:“赶紧走,老人家催了。”
夏凤翔愣了下,但也知道说的老人家是谁,于是点点头。
而苏文清听到,不敢问,因为江湖上盛传那位李云仙就在宫内,还是从前的皇后...
这样一位老祖宗在宫里,苏文清他们能没听到过这事儿?更何况从前先帝隐约提过那么一两句。
“陛下,臣...”
杨梅山见夏凤翔与苏长安这就要离开,匆忙转身。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