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娘娘替她去赔罪，这是万万不该的。

不过苏长安看着燕如玉继续说：“坐下先吃东西。”

燕如玉抬眼看苏长安，有些犹豫不知说什么的样子，但也一动不动，并未坐下继续吃饭。

哪怕猫猫拉了拉她衣服，示意她坐下，燕如玉依旧不动。

苏长安看着燕如玉笑道：“是知道了我跟陛下生气的事？”

燕如玉点头，“当时只想着一时痛快了，给您还有陛下添了麻烦丢了人。”

苏长安骂道：“给我们添了什么麻烦，丢了什么人...”

燕如玉才张嘴，但看着苏长安不由闭了嘴。

苏长安笑道：“打人的事情，陛下没有气你鲁莽什么，虽不能说打人就对，但陛下气的是你自己跑去赤霞军大牢，什么天大的事情，就跑去监牢，口舌之争说不过动了手，人好端端的，也是皮外伤，你跑去监牢干啥，下次下手轻点儿就行，荀旷打就打了不算什么，刘侃那么大年纪了，你给人俩眼窝子打青了，人还怎么上课。至于我生气...”

说到这儿，苏长安拿起桌上的针，“我其实都打算三天不理你的。”

这话是真不假。

但是早上看到燕如玉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站在院子里的样子，苏长安心软了，打消了这念头。

但这话才说出来，猫猫却是立马拉了拉如玉的袖子小声说道：“赶紧谢恩。三天呢。可舒服了。”

苏长安看向猫猫：“你别说话。就你教坏的如玉。”

猫猫看了眼苏长安‘啧’。

苏长安皱了下眉，家里两个叛逆丫头，你就说咋办吧！

不过无视了猫猫，苏长安看着如玉说道：“但你没有猫猫这么恶劣，所以我还是理理你。但是等下次去花街玩，你要还偷偷去不带上我，我就真生气了。”

燕如玉看着苏长安，见娘娘笑容，不由将那些话咽下了肚子，只是有些错愕。

苏长安接着说道：“至于你这次，惩罚肯定要有，当街打人，不可能什么惩罚都没有，罚俸三个月，约摸着，陛下那边已经在朝上宣布了，这就是很重的惩罚了，毕竟牵连到我了。你三月没俸禄，这三个月咱出门，我还得想法子让赊月心甘情愿给我花钱。”

燕如玉眨着眼。

苏长安走到燕如玉身边，拉着燕如玉坐到桌边：“你又不是骄横之下打人，不过是说不过读书人，只能用拳头解决，见你这样不让自己委屈了，我跟陛下还有燕姨燕叔都挺开心，下次也这样就行。”

说话间，苏长安也坐到饭桌旁边：“吃东西吧，我得等宫外那几位姨娘长辈送的饭进来吃那些，人费心费力给我做的，我也要回以诚心才可。若是你这次心里过意不去，等会儿帮我跑个腿，就算你弥补我三个月不能花你俸禄的补偿了。”

说话间，苏长安拿了一张纸出来：“你跟秋水一起去吧，她一直想去点绛唇看看。去了可以亮了身份，照着单子直接拿东西，记到立恒账上就行。”

燕如玉虽然心情复杂，因为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她想的是娘娘会说教自己，陛下会责罚自己。

一旁正在擦花瓶的秋水听到这话，眨眨眼后，立马一脸激动兴奋的看向苏长安。

苏长安看着她轻轻一笑，“想要什么你也可以拿，同样记到立恒账面上就行。小胖子有钱。”

秋水连忙道谢，然后一脸欢喜的跑到燕如玉身边看。

可才看了上边几眼，低头看向苏长安：“娘娘，这些不是男子的簪子衣裳吗？您要这些做什么呀...”

苏长安说道：“我想着，命妇宴上男装来着。”

闻言，所有人一下子看向一脸自信，似有谋划的苏长安。

娘娘，又要干啥呀，这样不是又会被陛下打吗？

……

夏凤翔坐在龙椅之上，下方一名言官说着最近坊市间，说娘娘不是男子，二圣无后的言论愈演愈烈的事情。

并且猜测是蜀地那边安排的人这般做的，想领命彻查这事儿。

夏凤翔一边听着，目光却是看向牧序。

牧序低着头用手揉着鼻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不由抬眼。

四目对视。

牧序立马一脸委屈，仿佛在说‘您得给老臣做主啊。’

夏凤翔收回目光，不去看牧序，但压着嘴角。

说是昨天燕姨去了国子监，直接到了牧序祭酒部堂所在，开口就是一句‘你学生跟你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