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勒斯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眸微动，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孜亚最喜看人痛苦，此时她哭的越伤心，孜亚就越兴奋。

果然，只见他此时闪烁着一对激动的眼，笑问：“聪慧的中原人，这个游戏不好玩吗？为什么哭呢？”

燕蓁拼命想将所有眼泪收回去，因此不停地克制着哽咽，如牙齿全部散落咬碎了也要吞进去一般，她抹着脸上的泪，脱力道：“我可以陪你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求你放过他们。”

“哦？”他双臂展开仰靠着椅背，陷入思索：“你拿什么来换呢？”

数秒，他‘啊’的一声惊喜一笑：“听说你们北齐人骨头都很硬，你哥哥说，宁死也不做我们西凉的奴隶，那你呢？”

闻言，她抬头看着他，两世加起来，燕蓁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恨过一个人。黑灵灵的眼睛直视着他，眼神中的认真好似有千斤万斤，直接穿透了他的灵魂。

孜亚笑容一凝，下一秒，只听跪在地上的人道：

“你放了他们，我做你的奴隶。”

听到这样的屈服之辞，孜亚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却不知怎么在看见那双眼睛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她的眼睛，总让他想起一个人。

“差不多就行了。”阿勒斯在一旁冷冷提醒。

孜亚歪歪嘴，‘啧’了一声，施施然站起来看着场上竭力迎击飞禽和游蛇的二人，再次吹了声口哨。

只见场上立刻不知从哪跑出来七八个面具傀儡人，他们手中拿着蛇叉短笛，有的直接去拉拴住秃鹫的铁链。

不到一刻钟，猛兽归笼。

燕非与萧允羡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二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好在与性命无碍。

“唔，不好玩。”

孜亚觉得无趣，转身之际，燕蓁一跃而起，摸出藏于靴中的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刺去。

阿勒斯出手的同时，孜亚回击。

‘当啷——’

匕首掉落在地，白刃见血。

燕蓁被孜亚一掌击中胸口，吐血晕厥，倒在了男人的胸膛中，好在阿勒斯及时收手，没有使她伤上加伤。

意识混沌间，燕蓁突然想起那句，宁死不做西凉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