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之口竟然吐出老人之声,实在诡异。
白色眼珠再次转动,丢下一句“死不了”,巫医闪身出了房间。
孜亚眼中闪过疑惑,他交代尤娜照顾好人,就跟了出去。她实在无心纠结这些荒诞怪事,疲倦的再次垂了眼。尤娜守在一旁,没有打扰她,直到人沉睡去,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让燕蓁好好休息。
随后的一连几日,燕蓁都在咳血和昏睡中度过。
孜亚每天都来看她,可是她醒着的时候实在不多,偶尔看见他坐在自己床边,燕蓁便将人视作空气,两眼一闭,充耳不闻。男人倒是从来没恼过,一开始他还有些不知所措,后来即便面对冷脸,也能温柔的自说自话,好似恢复了在地下城初见时的慵懒随性的样子。
这日,她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睁眼发现是孜亚正抱着她出去晒太阳。
他命人支了张躺椅,上面铺着柔软的骆驼毛,他将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放到躺椅上。
“尤娜,去拿把伞吧,不要让太阳晒伤这张娇嫩的小脸。”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心情似乎极好。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骨节鲜明的手托着下巴,他假装懊恼道:“那我只好给你起一个?”
她眼皮都未抬,躺在椅子上只想尽快晒成干尸。
“玉苏普?”
“祖丽阿娅?”
“阿依拉?”
连想了几个,孜亚觉得这些名字都配不上她。正想问她你喜欢哪个时,看着那张阳光下精致的侧脸,他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似穿过岁月找到了长久以来的光亮。
“媞恰……”
孜亚喃喃出声。
燕蓁转过脸,淡漠的看着那双盛满眷恋的眼,漫不经心道:“奴隶也需要名字吗?”
在成功看到对方一瞬间苍白的神色后,接下来的时间,她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