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自上次一别后,眼下再见面,隐约可察不经意流露出的意气风发。
“我来取我的令牌。”
谢良臣淡淡扫了他一眼,伸手将幽州军令牌丢给他,抱臂不语。
萧允羡眉尾微微上扬,越过眼前人向屋内道:“燕小姐便这样卸磨杀驴,利用完了就连面都不见了?”
“请回。”谢良臣对他毫无耐性。
原本温润的眉眼此刻染上些冷意,他眯起眼,又将声音拔高一度:“燕小姐难道不想知道,你父兄为什么死在平靖关吗?”
话音刚落,谢良臣伸手出招直逼他命门。他很少这样动怒,此时已经忍无可忍,因为他不能容许萧允羡拿此事再来刺激燕蓁。
白玉骨扇‘唰’的打开,挡住致命一击。二人在院中交起手来。
这时,门开了。
燕蓁扶着门边,静静注视着眼前的打斗。萧允羡第一个收手,他看着门边仿佛马上要化作一阵风飘走的人,再也生不出激她的心思。
谢良臣进去拿大氅将她裹住,站在身侧扶着她走出来。不过是房门到院内的距离,燕蓁三步一咳,五步一喘,黛眉紧蹙,无端让人想起被蹂躏后即将凋零的花。
“让三殿下看笑话了。”她的声音很轻。
见萧允羡看着自己不说话,燕蓁一笑,“你有事要说?”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见她这副样子,他突然心气浮躁,什么拐弯抹角的心情都没有了。“我此次回来是向父皇述职,你父兄....”
隐晦的看了她一眼,他说:“你父兄之事已经举国宣布,所有抚恤按最高规格,赐入葬皇陵,燕夫人获封‘镇国夫人’。上京默哀三日,各地也自发供奉起了你父亲和你哥哥的画像泥雕,你....”
话未说完,燕蓁冷冷的看向他道:“三殿下便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