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能擅离职守，就给我一匹快马。”她此刻才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

“哦，你可以写一封手书证明我是你拿下的，我自会带给西凉王。”她好心的补充道。

他静默不语，淡淡盯着她，良久，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我？”

燕蓁也淡淡回视他，想起前世哥哥在信里对他的评价，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谐谑。

“因为你上辈子积德。”

这一抹眸光被阿勒斯捕捉到了，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二人仅隔半步的距离。通常旁人都会畏惧他身上冰冷的杀气，而眼前的少女才到他的胸膛，此刻却不躲不闪的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就是这双眼。

那一年，阿达将幼小的他扛在肩头，向他介绍——

“这就是你嚷着要见的西庇阿了，快叫人。”

小小的阿勒斯坐在父亲的肩头，隔着人山人海，穿过人群的欢呼，用尽全力喊了一声‘朋颜将军’。

男人听到声音，从铁马上侧头看过来。他身穿金甲，手握长剑，身后是耀眼的日光。他的眼睛坚定又明亮，眼中的悲悯让他一生难忘。

年幼的阿勒斯仰着头，这一幕被刻在了生命中，于是之后的每一天，一直致力于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而眼前人的话，让他觉得也许一切都是宿命。

阿勒斯食指微弯，轻轻抬起尖俏的下巴，低下头，认真的凝视着她。

“我送你回家。”

第二日。

燕蓁经过休整，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她走出帐篷，看见阿勒斯已经牵马在等她了。

“这是西凉的铁马，可一日千里，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

她接过缰绳，摸了摸马头，只见这匹马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走起路来步伐轻盈。

“多谢，我们需几日可到哈拉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