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形象不谋而合。他的桃花眼此刻紧盯着对面人,一只手拉着她的腕子不松,见她不说话了,语气软了几分。
“我又没不让你去见他,我只是想同你一起去...”萧允岸低头看她,道:“我也是从小北齐长大的,四年都没回去过....”
见他眼底泛红,燕蓁不禁有些感触,确实挺久了,要不....
“你回去送死?”正心软间,只见燕非大步迈进来,冷冷瞥了萧允岸一眼,道:“你要死就死远点。”
燕蓁又清醒了,接到:“对啊,当日你冲动杀了宜妃,贸然回去不是让你母后难做?”
萧允岸看着燕非,早没了刚才的柔情,脸上只剩冷淡。知道自己今日是无法再缠住她,于是也不再说话了,只握住她的手站在一边。
燕非心中沉郁,只当没看见二人的亲昵,对燕蓁道:“小壹好像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中午他缠着人要冰吃。”
“这都秋天了,真是的...”说着,燕蓁挣开了萧允岸的手,往门口走:“哥哥,我们先去看看他,再商量启程的事宜吧。”
“好。”
燕非走到她身旁揽过她的腰,二人走出了烟钰宫。迈过门槛时,燕非回头,向殿内人投去警告的一眼。战场上,这一眼的威慑力都不言而喻,何况从小长大彼此了解的兄弟。
萧允岸嘴角抽动一瞬,一拂袖,上前用脚踢上了殿门。
燕非与燕蓁在三日后启程上路,马车分了两架,前面的是燕非燕蓁同坐,后面是奶娘等下人带着燕壹。
马车内,燕蓁罗裳半褪,跨坐在男人身上,一只有力的手按住她的纤腰,不让她起身。
“嗯...”
燕非躺在马车内的地毯上,满足后的失神还没过去,此刻又拽着她让人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郎园都说萧允岸是祸水,实则真正的祸水就在自己身下。燕蓁正腹诽,下一秒又被他钳住了下巴。
“在想什么?”燕非不让她出来,就这样紧紧抱着她拥吻。“还能走神,说明我不够让你满意。”
“才不是呢。”
她撑着他的前胸直起上半身,撒娇道:“黏糊糊的,我不舒服。”
燕非笑笑,将她的衣衫提上肩膀然后随意一裹,冲外面吩咐:“停车,送盆热水进来。”
马车缓缓停下,没多久,下人就轻车熟路的隔着帘子递了一盆热水上来,还在盆边贴心的放了锦帕。燕非为她擦了身体,又整理好她的衣衫,才收拾了一下自己,正要穿衣服,一个瓷瓶突然从外衣中滚出来,正滚到燕蓁脚下。
燕蓁捡起来,递给他问:“你还在吃这个药?”
“嗯,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就在燕蓁从西凉回来的半年后,他从北齐辞去官职来到南禾,虽然每日都能见到她,却要看着她与旁人亲昵,加上她只当自己是哥哥,二人关系毫无进展,燕非满腹愁绪,有一晚借酒消愁,强行与她....
那晚后,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改变了,但他并没有任何名分和仪式,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却会在每次郎园众人的打量下有些异样。后来没多久,她就有了身孕,谢良臣为此与他大打出手,二人的剑意毁了郎园大半的奇珍异草。
他以为是对方得知此事嫉妒到失了分寸,却没想到谢良臣最后丢下的一句话,让他至今悔不当初。
“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生产的艰险,燕非,你真的爱她吗?”
果不其然,她的整个孕期都十分辛苦,人因为害喜瘦了许多,到五个月的时候腰和背时常酸痛的坐也不是,卧也不是。那时他晚间基本不敢熟睡,半夜听到她的动静就会帮她翻翻身。到了发动的日子,更是生了足足八个时辰,到最后几乎都叫不出声,也还在咬着牙使力。
每每想起那一天,燕非都觉得自己如果失去了她,将生生世世无法原谅自己。
还好,还好她很坚强。
思及此,燕非喉咙发紧,红着眼将她搂紧。
“蓁蓁,是哥哥不好。”
燕蓁抚上他的后背,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安慰道:“哥哥,早就过去了,我们现在有了小壹呀,他那么可爱,我一点也不后悔。”
“谢谢你。”他一直反复说着谢谢,不肯放手。
“哥哥,不吃药也可以的,我身体已经恢复了...”
话音刚落,燕非就用力捏住了她的肩头。“你不要再有这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