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趁着福临没注意她,孔嬷嬷和墨兰墨心也让她耍心思关注别的了,她就偷偷吃了一块冰酪。
谁知道正赶上月信要来,这不就疼上了么。她结结实实的吃到教训了。呜呜。“你,你简直是——”对着一个可怜兮兮哭成泪人儿,柔软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美人,福临想骂,也骂不出她。如今天气热,小皇后手脚才难得热乎起来。大婚那会儿福临就发现了,她容易脚凉手凉的。福临就不许她用冰过多了。谁知道她馋成这样。就喜欢吃。结果闹的肚子疼了。太医在外头说了,疼还是因为血流不畅,经脉不通。要是能通畅些,自然就不疼了。含璋都疼成那样了,还好奇呢:“我是不是宫寒啊?”太医哪敢这么说呢?况且这个事,也是因人而异。个人体质不一样的。皇后身子骨好得很,健健康康的,谁敢说皇后宫寒?太医的意思,大约是皇后年纪还小,身子骨还要发/育,宫体尚未长大成熟,因此宫膜落下的时候,如果照顾不妥当,就会疼。最中心的意思,就是不能受凉。要暖和。福临板着脸:“都下去吧。”聒噪得很。说来说去,一个能有用的都没有。人都下去了。福临将身上的外衣解了,随手丢到帐外,瞧着外头的凉扇不至于太凉,他便返身回来继续抱住含璋。含璋哭嘤嘤的把自己塞到福临怀里,实在是太疼了,脆弱的含含小皇后需要从福临这儿得到力量和支持。福临问含璋:“饿不饿?”含璋抹眼泪:“不饿。疼。”福临点头。不饿就行。福临掌心热乎乎的,但怕自己冰到含璋,还是把手放在身侧的小汤婆子上捂了一会儿,才慢慢把手盖在含璋的小肚子上。靠小皇后自己是不成了。他慢慢给她揉一下吧。太医不是说么。经脉舒畅了就好。现在看来,她先前闹腰酸,也是这个事。小皇后恹恹的,福临轻声问她:“以前也总是这样疼吗?”含璋吸吸鼻子,带着点哭腔:“以前不这么疼的。”
她眨眨眼,仿佛水洗过的大眼睛里有水光滚过:“以前没有疼的这么厉害。”
“因为我刚才做了个梦。那是个不好的噩梦。我好生气,大概是因为我太生气了。所以才会疼起来。”
福临:“?”这是什么说法?含璋一副你不懂的神情,轻轻叹气:“皇上没有经历过。女孩儿的月信,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就像是情绪啊,压力啊,但凡有一个不好,就容易疼。”福临挑眉。嗯,明白了。就是从里到外都透着娇气。尤其是怀里这一个,碰不得惹不得,最最娇气。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不似先前那样蜷缩着自己了。福临意识到应该是有效果,便将动作放的更轻更柔了。福临温声道:“含含做的什么梦?”含璋刚才不舒服,疼的厉害,早就将这个梦抛之脑后了,现在被揉的舒服了一点。她就全想起来了。想起来就生气。她居然梦到她成了姐姐,然后怀着个大肚子,济度还在生产的时候气她,结果孩子生不下来,她疼得要命。正在梦里大骂济度的时候,她就疼醒了。含璋咬牙,不配合问话:“不告诉你。反正就是噩梦,不好的梦。”大约是这个梦过于的感同身受。含璋想起来就生气,小肚子还抽了一下。就又开始疼了。疼得含璋又开始掉眼泪,转头一瞧,福临眉目温柔的看着她,哄着她,还给她按按揉揉的。含璋噙着眼泪,伸手就去解福临的衣襟:“你把我的长命锁还给我。我不给你戴了。”福临轻轻捉住含璋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牢记太医的话,不刺激小皇后。他温柔说:“含含,告诉朕,做了什么梦?是朕惹你生气了吗?”这得是什么噩梦。气到要找他要回长命锁。含璋拿不到,哭着踹福临,但她没什么力气,踹的不疼,倒是她自个儿又疼了,抱着福临的手哎哟哎哟的。福临哄了好一会儿,含璋才哭道:“我梦见我是我姐姐了。简郡王不喜欢我姐姐。我姐姐喜欢他。可他太坏了,我姐姐生孩子还跟她吵架。我骂了他一顿,然后就疼醒了。”她泪眼模糊,却精准的摸到福临的衣襟上,又去扒拉他的衣裳,想强抢,“你把长命锁还给我吧。”“你以后还要宠幸别人。你不能戴着我的东西和别人在一起。”“你也不能把我的长命锁取下来,宠幸了别人再带回去,又来我这里哄着我。”“你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