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婆子就撕烂你的嘴!”灵婆子显然是被柳听心的话刺痛了软肋,她发了疯似的朝着柳听心扑过去。怎奈,柳听心反应的及时,一个侧身便避开了灵婆子。灵婆子扑空,险些跌倒在地。柳听心眼明手快,紧紧的将灵婆子扶住。动作虽是温柔小心,生怕伤到灵婆子,但是柳听心看着她确是凛冽阴沉,“你不是捉鬼很厉害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狼狈?老人家,我不过重复了几句话,你便心如刀绞了吗?知道自己的亲人,知道曾经用命去换家国安宁的人死后要被这样嘲笑......会心如刀绞,是不是......”
灵婆子的嘴角开始不住的颤抖,带着眼泪越发恐惧的看着柳听心,“你是谁!你现在是谁?是柳家四小姐,还是......”“我不是什么四小姐,我只是一缕游魂,一个小鬼而已。”柳听心凄笑着打断灵婆子的话,“老婆婆,你真是‘眼光独到’一眼就看穿了我。没错,我就是一个迷了路的小鬼,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儿。我为云朱拼了命的厮杀,为了守住云朱守护云朱的每一个人,我从来无惧生死。现在,我真的死了,却被嫌弃杀戮太多,罪孽深重......哈哈......向前走,那是生前不造杀孽之人的路,向后退,又是冤魂堆叠哀嚎遍布,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柳听心话音一出,在场的众人便团团的深陷惶恐之中,有几个人甚至当场大喊着不要赏金逃了。柳家的人更是脸色铁青,柳听风更是牢牢的攥着阮卿卿并不怎么同他一样颤抖的手。
柳听心更是漫不经心的贴近灵婆子,“老婆婆,你既是来驱鬼降魔,又志在必得。此刻便动手,现在就降了我......让我跟你那无处可去的儿子一起下地狱吧。”“你!你......”灵婆子一步一步的后退,语塞之时竟再不敢去看柳听心的眼睛掩面大哭起来......
柳听心不再去看灵婆子,转而目光冷冷的瞥过已经僵在原地面色铁青的柳江氏,接着玩味的看向在场几乎只剩下一半人数的那些“能人异士”,不再掩饰的嘲笑,“各位竟然没有各自逃命去,也实在是胆识过人。也是,我不过屈屈小鬼,没什么本事,你们也自然不必把我放在眼里。只不过,我这个小小的游魂也想在被降服之前弄明白一件事。各位既能降魔伏鬼自然都是境界高达之人,还望各位之中能有人解我心中疑问。”
柳听心的目光不以为然的跳过身旁已是瑟瑟发抖干脆拉着阮卿卿一同侧身站着的柳听云,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越是向前就越是不禁后退却又极力的逞强着用刻意没有表情的脸来掩饰恐惧的那些人,沉声的问,“各位,你们之中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既然云朱之中这样多神通广大的能人异士,为什么一直以来在最残酷的战争中保护云朱的都是以血肉之躯相搏的普通人......若是哪日,月至再袭,待月军破城而入的时候,你们,守护着云朱,不惧生死吗......”
柳听心的一番话大大的震撼了孟勒汗达,他不知道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子哪里来的这样的凌厉凛冽,又哪里来的这样的悲切哀伤,她的话字字锋利,眼神却又处处凄凉,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怎么会带着这样的眼神......
孟勒汗达在柳听心的身上根本没有发现丝毫的鬼魂的气息,他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此刻甚至不愿“为人”而去冒充一个鬼魂,除了保护月至星端,一定也是被什么彻底的伤透了心吧。孟勒汗达想要继续试探也更想让月至星端知道自己的存在,索性穿过众人上前接过柳听心刚刚落下的话音站出来大声的呵斥,“小小的鬼魂真是不知所云!待我先给你一个让你哑口无言的回答再将你降服!我堂堂云朱大地怎么会怕月至再袭!就算那月至真的敢再来......”孟勒汗达说着,又“恭恭敬敬”的看了一眼已经面无表情脸色稍显苍白的柳听云,又“得意洋洋”的重新看向柳听心,“有柳将军保护云朱,那月至怎么可能破城而入?”
“是啊!有了柳将军云朱怎么会怕月至,柳将军会保护我们!”众人似乎以最快的速度领略到了孟勒汗达的“意图”纷纷异口同声表示起自己对柳听云的敬佩,再加上既然已经有人表示会将这“鬼魂”降服,这些异口同声的话便也渐渐放大了声量......
“柳将军会保护你们.....哈哈......”柳听心看着眼前的那些人,看着他们纷纷向柳听云投去的崇拜目光,竟又忍不住笑起来,淡淡的弧度挂在嘴角,眼底若隐若现着哀痛,满是戏谑,渐渐疯魔,“不会再有柳将军保护你们了......柳震平和柳听风都已不在世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