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拿姚秋蔓手中的纸，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指尖，冰冰凉仿佛没有温度。

江天明一惊，反手握住了姚秋蔓的手指，诧异地询问：“姚护士，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姚秋蔓从江天明炙热的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故作镇定地摇头，“我没事，一直有些低血糖的老毛病。”

“那你快去坐着休息吧，倒点热水喝喝。”

江天明用纸仔细擦去地上的水银，裹起两节碎温度计丢进垃圾桶中。

姚秋蔓坐在诊桌边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手边的花瓶里插着江天明今天刚摘来的一束小花，娇艳欲滴。

这画面在江天明看来，就像是小时候学的诗中说的，「人面桃花相映红」，美不胜收。

江天明见姚秋蔓手边的茶缸是空的，便拎起桌边的暖水瓶，给她的茶缸里添满热水。

“姚护士。”

江天明的声音拉回了姚秋蔓那不知飘向何方的思绪，姚秋蔓转头看着面容腼腆的江天明，脸上流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

“姚护士。”江天明又唤了她一声，语调温柔，“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

姚秋蔓如今一听到这个词，就能想起赵东青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

「感觉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

「你说的那种感觉，我对你一点都没有。」

姚秋蔓心里一阵抽痛，但面上仍是笑着，“江同志，我对你感觉挺好的，你是个好人。”

江天明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姚护士，那你愿意和我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