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周恬恬强忍着恶心和不适,跪在地上搂着周刚湿漉漉的脑袋,一声一声地呼喊着。
她抬手抹了抹眼睛,在手上清凉油的刺激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周围人听着她的哭喊,无不动容,有好几个女同志还跟着落下泪来。
“恬恬也太惨了。”李明霞拿袖子擦着眼角,和身旁的人念叨着,“丁点大的时候就没了妈,这才刚十八,又没了爸,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另一位妇女应和着,“谁说不是呢,挺好一丫头,怎么命就这么差,你说这周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大清早被人从河里捞出来了呢?”
“听说是一早出来运煤炭的人瞧见他在河面上漂着,吓得喊人来捞上岸的,捞上来的时候人都硬了,手里还挂着两个空酒瓶子。”
“作孽啊!看来是他喝多了,天黑走河边掉河里了,一晚上都没被人发现。”
“喝了大半辈子的酒,这下好了,真成了个酒鬼,唉!”
“昨天他们家才来警察搜查,今天这人就没了,你们说会不会是畏罪自杀啊?”
“别胡说,周刚这人你们还不知道?只会窝里横,还有胆子自杀?说出去谁信啊?多数就是醉得掉河里了。”
周刚的老街坊们对他的突然离世都是唏嘘不已,无不同情起周恬恬来。
陆云诚自从昨天去顾煜恒家自讨了一通说教,下午回自己家郁闷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来找周恬恬提退婚的事。
他还没把想要退婚的事告诉自家父母,想着等和周恬恬先说定了,问问她想要些什么补偿,再去同父母商量。
陆云诚来到周家所在的胡同时,并没有见到胡同里清早热闹忙碌的景象。
他来到周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门。
正纳闷时,有三两结伴不知从何处走来的人瞧见了他,眼神中都夹杂着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