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公公们都站一天了,喝口酒水润润嗓子?”彭现抱着五个精致的酒壶,笑吟吟地将其余四个分别给了四个太监,“这可是我从宫外托人买的陈年女儿红,一壶就要二两银子呢,老贵了!若不是看几位公公面善,我还要留给我没出生的孩子当嫁妆呢!”
最老的公公笑了笑:“看来将军是喜欢女儿了?女儿也好啊......唉,我们都知道您与里头那位大人是兄弟之交,也知道洛公子与里头那位姑娘是结亲之谊,我们也不愿意站在这儿……”
“我知道公公们辛苦,只是这……”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呵斥声起。
太子殿下的到来打乱了彭现和洛云清的计划。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弯腰行礼。
“婕芳殿本是清净的地方,哪能容你们在此喧哗还饮酒?”太子殿下瞧到了门上的锁,目光凌厉,“这里面关着什么人?”
“回殿下,是冯侍卫和他的妹妹冯念棠。”
“放了吧。”太子殿下扬起冷峻的下巴,拔了剑劈开了锁,“我可是好久没与冯姑娘叙旧了。”
洛云清心急地小声问着彭现:“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四年前的宫宴上,太子殿下被刺客撞进了湖里,是阿棠跳下水救上来的。”
“殿下,这是王上的命令……”
“父王就爱胡闹,公公们都是知道的。”
众人走进了婕芳殿,发现媚香几乎都消退了,只残留一点点味道,洛云清跑到了念棠跟前抱住了她,着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啊?让我看看!你可吓死我了!”
“啧啧啧。”太子殿下嫌弃着洛云清,鄙夷的目光堪称百分百形容准确,“念棠,你就找了这么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子啊?诶呦,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你当初就应该听我的,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太子妃,这小子……”
“好了好了,你都有那么多漂亮的小姐们围着了,就不要拿我这个朋友开玩笑了,你这样放我们出来,王上那边……”念棠打了一个大喷嚏,差点没站稳,“还是我的牡丹花放多了……”
“这香是你解的?”太子殿下满意地点点头。
“啊,对了,太子殿下,外面宴会的情况怎么样了?”念棠往外瞧着,揉了揉红红的鼻子。
“殿下殿下的,多见外?”太子殿下蹲了下来,用袖子撇开了洛云清,“叫我溯织。”
“溯……织?”洛云清试探地叫着。
“没大没小,我让你叫了吗?我是让冯念棠叫!”溯织嫌弃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洛云清,扶起了念棠,“在这宫里,哥哥罩着你!”
“太子殿下!不好了!”
两个侍卫跑了过来,恰好丧龙钟也被敲醒了。
“殿下!方才王上气急攻心,吐了好多血,已经驾鹤西去了!殿下快去看看吧!”
“这么快?”太子殿下看了一眼洛云清,然后转身,“我们走!”
“你俩有事情?”念棠瞧着洛云清,揣测道。
洛云清眼睛失了光,断断续续地笑着:“不熟……”
溯织进了王上的寝宫,看见了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谢贵妃尸体跪在了地上,溯织接过公公的圣旨,圣旨上的字格外刺眼:诛冯氏,承皇位。
公公弯着腰,说:“这是王上的意思,太子殿下当即刻履行。”
殿内有不少太监,都看着溯织,当然了,除了围在皇帝床边的四个太监,其余都是溯织的人,溯织笑了笑,揉了揉老太监的头:“我溯织可是出了名的不爱守规矩。”
“殿下!您……”
“不是自己人的,都杀了。”溯织坐在了王上的床前,命令道。
太监们很自觉地将四个太监都杀了,溯织满意地拍着手,用被子盖上了王上的头:“父王,从您不管不顾母后十余年,在万花丛中不起身的那一刻开始,您就应该知道风流的代价,在您面前,我百依百顺,可您还不知道您养了一匹狼吧?您每日的安神药里面我都下了毒,此毒无色无味,能加重衰老,不出一个月,必死无疑,您的这句话我就当没看到,您就安心地去吧,我会推翻您所经营的一切的。”
“羽泓,传令下去,先王的妃子一律为先王陪葬!”溯织瞧了瞧恍若神失的谢贵妃尸体,“贵妃放心,您就在冷宫待着吧,来人,将这具恶心的尸体马上烧掉。”
溯织整理了衣服留下来的褶皱,离开了王上的寝宫:“今日我所做之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