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的溯织拿了洛大人几颗佛珠在手里盘玩,四处观察着街上的动静,小贩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他这个一身素衣又看起来很有王者气息的人,他若有所思地扬起嘴角:“这人可真有意思……”
“你说我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了面,大哥来掺和什么?洛家现在好歹是尚书府,也不降低咱冯府的身份啊?干嘛这样……”念棠气鼓鼓地喝下两大杯茶,“不过话说回来,他刚刚那副表情,我可从来没见过,洛云清难道与他结过梁子?”
念棠看潇潇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吓傻啦?”
“啊……?嗯……其实我觉得有件事情挺重要的,不知当不当讲……”潇潇急红了脸,还是说不出口。
“有什么不能讲的?我还能打你不成?”
这时筝筝也走了进来:“你说不来,我帮你说,小姐,雷雨那天您恰巧喝醉了,大少爷在您喝醉时亲了您的嘴。”
“什么?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哥哥!”念棠下意识捂住了嘴唇,不禁有点犯恶心,“潇潇,是真的吗?你们可莫要骗我,我最信任的丫头可就只你二人!”
“是……真的。”潇潇皱着眉,圆溜溜的眼睛全然耷拉了下来,“是我亲眼看见的……”
“这么说,我是吻过大哥才去吻云清的?”念棠心里生出了许多罪恶感,“怎么会这样……”
此时一个丫头站在了门口:“小姐,外面有个白衣公子想见您。”
“让他过来吧。”
丫头出去了,溯织抖了抖衣服,故意装成一本正经,作揖着:“小生执素,见过小姐。”
“是你?你们两个先下去。”
“是,小姐。”
“王上,您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念棠将溯织请了进来。
溯织捧着念棠的胳膊:“好妹妹,我有一个忙,是一定要你帮我的,虽然这个忙对你来说有点不公平,但是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你可愿意?”
“王上的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念棠郑重地说。
“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包括洛云清,他性子急,肯定会坏了我与洛星辰的好事,而且你们府中还有祁国的内鬼,小心隔墙有耳。”溯织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盘弄着佛珠,“我要你拒绝洛云清的再次提亲,让他娶秦梦为妻,大婚当天我会动手,杀了秦梦,你无需担心,我会在洞房夜前杀了她的,她和她的哥哥都是祁国的余孽,还有一个最大的余孽在你的身边,若涉及到经济与军机,你可莫要跟着他走,我就是要和这个头子斗一斗,看他这个小小余孽,如何与我这偌大的顺国对抗。”
“若真能按王上说的,为何先前要让洛云清与我复婚约呢?”念棠摇摇头,表示不解。
“洛云清那个急躁的性子,难成大事,你与洛云清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为了你绝食多日,他是你的良人,可莫要把他搞丢了,事成以后我会好好和他道个歉。”溯织笑着,想到了自己,想开个玩笑,“唉,我身边可是一个妃子都没有,若他以后欺负你了,我的后宫随时为你敞开,那里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
“王上说笑了,他若是欺负我,我欺负回去就是了,倒是您,再没有一儿半女的,大臣们都要催婚喽!”
“托你的福,早就开始催啦!”溯织抱着胳膊,无趣地笑着,叹了口气。
“天苍苍,野茫茫,有只小狗要出墙……”潇潇哼着歌儿在街边的画摊上作画,“老板,续点墨!画了回去给小姐,她肯定喜欢。”
“好嘞!”
余宁正觉得无聊,因为洛云清,还挨了不少板子,碰巧前面有一家画摊,他走近一看,上面写着:描画一张五文钱。
“天黑黑,眼儿累,小狗不许睡……”
“阿柔?”余宁听到这首歌,灵敏地看向了歌声的来源,“阿柔!我终于找到你了!”
潇潇停止了哼曲儿,继续画着:“余宁?你在跟我说话吗?”
“你骗人,你就是阿柔对不对?这首歌明明是阿柔自己创造出来的!你若不是阿柔,为什么要哼她的歌?”余宁激动地拍着桌子,身上的疼痛仿佛一瞬间就消解了。
画完了最后一笔,潇潇从钱袋子里拿出了二十文钱交给了老板:“不要对一个女子……如此无礼。”
余宁冷静了下来,仔细看着潇潇的脸,看细了,的确很像记忆里小时候的阿柔,他无法劝说自己那不是阿柔:“你是不是嫌弃我只是一个小门徒?没关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