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织回了宫,派了一些禁卫军也开始找念棠,在排查了周围几座城池后,终于只剩北州城了。
念朋见周围都是皇帝的人在找念棠,于是找到了躲在郊外的秦隆,他将两张画像甩在了他面前:“是你干的吗?”
秦隆不语。
念朋将刀横在了他脖子上,语气凶狠得似乎要将秦隆给吃了:“我问,这是你干的吗?”
秦隆这才供出了真相:“是余宁,他说冯念棠是个烫手的山芋,要将她卖给羌国当婢子,还将李桐一并给掳了去……”
“卖给羌国?!”念朋顿时怒发冲冠,推开了秦隆,揍了他一拳,揪着他的领子喊道,“羌国是什么地方?!阿棠到了那里岂有命在?!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动她!你竟无动于衷,那你也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回苏州吧!”
“那小梦呢?小梦现在在皇宫的天牢里受尽折磨,你只顾冯念棠如何,可管过我们这些愿意追随你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成大事者岂能为一个女人止步?”秦隆推开了念朋,失望地离开了,“以前只是小梦说要复国,我也跟着她,可我们谁都知道,祁国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了!......我再也不回来了,主公,保——重!”
剩下最后一个北州城,溯织和洛云清一同出发,念朋也跟在了后面。
“彭现!彭现!”李桐摇着他,“彭现你快醒醒!”
此时,许多女子都从北州城涌了出来,李桐和念棠将彭现拖到了隐秘处躲了起来,只见羌国男子将她们一个个都抱了起来,“就地正法”,女人们的哭声都被羌国男子的大手蒙上了一层牛皮,沉闷而无力。
念棠和李桐捂住了耳朵,许久才没了声响,男人们互相击掌,欢呼着将女人们从郊外扛回北州城。
“好饿……”
念棠捂着越叫越大声的肚子,此时,一列马队像箭般袭来,她们两个悄悄地探了探脑袋,看见领头的正是溯织和洛云清。
李桐看见了救兵,欢喜地挥着手:“嘿!我们在这儿呢!”
马队停了下来,溯织和洛云清下了马,洛云清焦急地问道:“冯念棠呢?她有没有和你一起?”
“在!她在那儿呢!”李桐指向了草丛后面。
念棠满含眼泪地站了起来,看着洛云清一步步地追向她,她再也撑不住内心的洪水,搂紧了他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来:“你怎么才来啊……”
洛云清抱紧了瑟瑟发抖的她,给她自己所能给的所有的温暖,眼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桐带溯织去了河边:“他就是绑我们的人!”
护卫军将昏过去的男人捆了起来,挂在了马上。
彭现也缓缓初醒,看着拥抱着的洛云清和冯念棠,捂着眼睛跑到了护卫军那里:“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唉,我刚想去北州城宣旨的,哪里知道冒出来一个男的,当头就给我一棒啊!要是让我看到他,我得把头揍回来不可!”彭现看了看身后,男人也醒了,他朝着彭现身上吐了口痰,笑了起来,彭现抓着他的头发,将痰又蹭回了男人身上,“你挺狂啊!被逮到了吧?我看你躲到天边去!”
说着,彭现一拳又将他揍晕了,此时,李桐和溯织走了出来,溯织皱着眉:“带回大牢,施以水刑!”
“是!王上!”
“诶?王上您也来啦?”彭现套着近乎地说。
“没用的东西……”溯织摇了摇头,骑上了马,“回兆都!”
洛云清脱下了外衣,披在了念棠身上:“后面有马车。”
“我马呢?追月!追月?嘬嘬嘬!”彭现发着声音找马,却被李桐告知马被羌国人骑走了,他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啊?那我怎么回去啊?该死的羌国人!”
洛云清将念棠送上了马车,刚要离开时,念棠抓住了他的衣袖,睁着眼泪汪汪的双眼:“不要走……”
“好,我不走。”洛云清朝着彭现喊道,“彭现,我的马借你骑了!”
“谢谢兄弟!”
“我要坐你的马!”李桐笑着看着溯织。
溯织受不了这充满阳光的笑容,于是扭过头去:“去坐马车。”
“我才不要看那两个人腻歪呢!”李桐骑上了溯织的马,坐在溯织后面,“陛下有所不知,我舞刀弄枪的不会,但是这骑马技术可好了,王上您就坐稳吧!”
“你!”溯织别扭地坐在女子怀里,竟有点脸红,手也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