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是怎样的人？竟能够着急如此身份的十二位尊者替他行事？”宁嗣音兴趣渐浓。

楚锦渊淡淡一笑：“无人见过他真容。”

“那你为何愿意替他做事？”

楚锦渊道：“尊者并非要听令与青鸾居者，二者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罢了。”

“那他给了你什么？随意享用青鸾居的所有情报？”她反问。

他嘴角上扬：“这是其一，其二是，他实在给得太多了。”

宁嗣音愣住：“啊？”

他靠近她，凝视她的双眸，略带戏谑道：“所以夫君我，也不全是吃软饭。”

宁嗣音闻言忍住笑意，淡淡侧过头去：“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讲玩笑。”

楚锦渊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也终于要有个结果，你也不必再这么累。”

宁嗣音目光看向窗外，外面车水马龙，人声喧嚣，而此刻她心中却依旧有些隐隐不安。

“那日从密室之中带出来的书信，只够给刘青山与楚皓轩定罪，但楚家从前与云家的勾当证据却未能拿到，我担心这座靠山若是还在，哪怕楚皓轩认罪伏诛，你我也会不得安生。而且云彦华的手段，此番你我也是见识了，比起楚皓轩，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锦渊眸色凝重，道：“青鸾居给了我云彦华的把柄，只不过狡兔三窟，他必定留有后手。如今就只能看，是他狡猾更胜，还是铁证如山。”

“嗯。”

太阳缓缓爬上正空，初夏的梁都已经开始闷热。

于凤楼是梁都最热闹的酒楼，每日南来北往的商人都喜欢来这儿畅饮一坛、谈天说地。

于凤楼一楼窗边，楚锦渊与宁嗣音对坐，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来往的行人。

天子是微服出巡，所以只能万分留意在人群中寻到他。

好在青鸾居提前给了天子的容貌画像，宁嗣音与楚锦渊看后将模样记在了心中。

宁嗣音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回忆着在茶坊中看到的画像，万万没想到，当今天子萧必安居然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长相出挑，放在人群之中倒也一眼能辨认出。

“来了！”正想着，宁嗣音倏地在人群中寻到了那张脸。

好巧不巧，萧必安手中摇晃着扇子，目光朝于凤楼看来，正好与一楼窗边的宁嗣音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