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到工作地,起码要有几公里的路程。去里面干活的人,要么骑着自行车,要么就是骑着电动车。船厂里的场地很开阔,到处堆放着锈迹斑斑的铁器物料。陈墨他们在被人家带着转了好多个弯,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达他们将要工作的地方。刚到地方,领工的便走了过来,紧接着就带着他们围着场地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顺便也把需要他们干的活给安排了下来。
"你们两个以前都是干啥的?"工头边走边问道
"下井挖煤的"陈墨赶忙回应道
"这位是?"工头指着陈墨的父亲问
"他是我父亲"陈墨答复着工头
"他的年龄大了,别的活也干不了,就让他去干打磨吧,这里的活你有没有会干的?"工头又问着陈墨
"别的活没干过,不过我年轻肯吃苦,又上过高中,学习能力也强,什么活都行,您安排吧,我可以学"陈墨向工头极力的推销着自己
"那行吧,就安排你去跟着装配师傅打打下手,当个学徒工吧"工头说完便叫着正在一旁干活的老头,把陈墨的父亲领走了。他又把陈墨安排给了一个,正在用榔头敲敲打打的师傅。安排好他们俩之后,工头便去别的地方忙活去了。
陈墨被安排跟着干活的那位师傅,表情凝重,不苟言笑。他刚到那位师傅跟前,就赶忙掏烟让给他抽,那师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里不能抽烟"!
"哦,哦!"陈墨好比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赶忙回应道
紧接着那位师傅,便指使着陈墨拿这要那的,因为陈墨刚接触到这种环境,那里的一切都还很生疏。师傅让他去拿的东西别说让他用了,他甚至连见也没见过。刚开始陈墨不懂还会去问一下师父。可每次都被那个师傅给厉声厉色的,嚷叫着回复着他。吓的陈墨后来,师傅再让他去找东西时,他也不敢再问了。东西拿错了,回来一样还是被那个师傅给咆哮一番。
一天活做下来之后,陈墨感觉满肚子都是委屈。可即使再委屈,他也没想过不做了,一走了之,之类的想法。他发誓他一定要勤学苦练,他认为别人能做的事,他陈墨也一定能做,而且肯定要比他们那些人做的要好。回到他们住的那间宿舍,陈墨也早已疲惫不堪,即使满身都是油污铁锈,他也不像之前那样嫌这脏,嫌那不干净了。往地上就是一躺。此时的他,算是才真正明白,刚来的时候,安排他们入住这间宿舍的人,给他们说的那些话的用意了。
就这样陈墨忍气吞声的,接连干了好几天。活脏、累,在陈墨看来这些都不主要问题。最麻烦的是他们一家老小,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日三餐得需要吃。可他们身上的钱也已经就要用完了,就算饿上几顿,对大人来说总能临时对付一下。可他还有他那,正在喝着奶粉的儿子呢。孩子要是没有了吃的,麻烦就大了!船厂那边干活,工资不像之前在矿上那样,到月底了就准时打到卡上。听他们里面做活的人说,有时连续好几个月,拿不到工资的情况时有发生。实在急用钱的时候,可以找工头预支工资,但顶多也就三百两百的给。别人预支工资,是因为别人做了好长时间的活了。可陈墨刚干几天就去预支工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去张那份口。眼见着家里的米缸就要见底了,更可怕的是他儿子的奶粉也就要喝完了。此时的陈墨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在他为此事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的父亲把那天工头安排,与其一块干活的老头领了过来。虽然经常在一起干活,由于干活的工种不一样,所以陈墨平时也没在意过那个老头。只是他的父亲每天,都在和那个老头一起干活,并且他们俩很快也成为了好朋友。陈墨只听他父亲一口一个"老李"的称呼着老头。此时的陈墨才开始仔细注意了一下老李。佝偻着身子,干瘪的脸皮,一双眼睛陷进了他那深深的眼窝里。整个人看上去明显能够感受到,他那是经常营养不良造成的。陈墨的父亲一辈子都是那种,脾气性格从来不欺软怕硬,也从来都看不惯欺负老实人的那种人。他父亲和老李,那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的原因,陈墨还是听他们讲,在他们干活的时候有个年轻人对老李喝三吆四,耀武扬威的。当时被陈墨父亲看到了,瞬间拿着一把铁榔头,就要往那个年轻人头上砸,那个年轻人被陈墨的父亲吓的拔腿就跑。老李为此也十分的感激陈墨的父亲,所以他们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老李来到陈墨他们家,看到他们一家当时的状况时,有节奏的呼吸着他那,几乎就要流出来的鼻涕。缓缓的从他最内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