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停在房门口,身边的林铭听完沈安安和闻言的对话后,流露着欣赏。
他忍不住的替沈安安开口道:“大少爷,你现在应该相信少夫人了吧?”傅晋深转动轮椅,神色虽然很淡,但眉间的寒意却褪去了不少。“她是怕回答错了,我杀了她。”“咳咳……”林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继续道,“大少爷,你要是不老吓少夫人,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怕你。”“怕我?我看她胆子挺大的。”说这话时,傅晋深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立即抬手推了推眼镜隐去了目光。随即,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沉冷。“吴氏的合作如何了?”“老夫人让人私下散播了你病情加重的消息,吴氏夫妻原本想合作的想法也变得摇摆不定,过几天吴氏游轮下海,恐怕又是一场明争暗斗。”林铭规矩汇报道。“先让他们得意一会儿,否则就没意思了。”“是。”……吃过晚餐,闻言带着他的药箱进了傅晋深的房间,开始了第一次的治疗。闻言进门前叮嘱沈安安,离门远一点。沈安安不太懂,却又很好奇,所以站在门外迟迟不走。黛黛扯了扯她手臂:“少夫人,我们走吧,闻少爷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沈安安无奈的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抬脚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细微的闷哼声。她转首看着黛黛道:“黛黛,你听到了吗?”黛黛摇头:“没有啊。”不对。沈安安确定自己听到了,就像是极其隐忍时从唇间一点一点溢出的调子。很闷,很痛苦。她握了握拳,竖起了耳朵,莫名想起了闻言说过的话。闻言说他给傅晋深安排的治疗方案是,针灸刺激。当时听到这话时,沈安安还很震惊,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闻言竟然精通中西医。闻言还说这样的治疗会让人的痛楚放大数倍,以此达到刺激的效果。这声音难道是……沈安安收回了自己的脚,悄悄的走到了房门口,将耳朵贴了上去。果然听到了傅晋深克制痛苦的声音,就像是垂死之人挣扎无力的低哼,光是听着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沈安安不由得捏紧了身边黛黛的手臂,仿佛痛苦难熬的人是她一样。黛黛吃痛的面目狰狞,慌乱之下手搭在了门锁上,直接撞了进去。随后沈安安也摔进了房间。她慌乱的抬眸,刚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傅晋深。双腿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看着特别的瘆人,遒劲的双臂青筋暴起,汗珠犹如豆大般的滚落。汗湿的发丝紧密的贴在苍白俊美的脸上。沈安安一怔,烫进眼眸的是傅晋深破碎危险的美。“滚。”他轻启薄唇,嘴角溢出的血尤为的触目。“好,好。”沈安安知道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脆弱。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拽着黛黛朝外跑。可是一想到傅晋深嘴角的血,她皱了皱眉头,直接把黛黛推出了房门,然后用力锁上了门。她在闻言的吃惊中走到了傅晋深的床边,掏出了自己不怎么用的手帕。“老公,张嘴,别咬舌自尽了,我可不想守寡。”“你……”傅晋深的眼中波澜翻滚,几乎是要杀了她的目光。“老公,你别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是……吗?”他唇角紧绷。“嗯……啊!啊!啊!”沈安安宽慰的话还没说完,手臂就被傅晋深扯了过去。特么咬她干什么?好疼!沈安安看着自己被傅晋深咬住的手腕,脸蛋皱在了一起。但奇怪的是痛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便是一阵阵的发烫。尤其是傅晋深唇瓣磨蹭肌肤的地方,又烫又麻。明明是咬着的呀,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四十五分钟的治疗,沈安安的手臂被咬了四十分钟。松开时,她的皮肤上还沾了一点傅晋深嘴角的血迹,但她没管,而是盯着一排清晰的牙印入神了。好整齐的牙齿啊。她抬手摸了摸,感觉那个地方像是要着火了一样,不禁缩了缩手。傅晋深以为她知道疼了,稳了稳气息冷声道:“疼吗?疼就下次别进着,她还不知死活的凑近了傅晋深。傅晋深脸色一沉,额间滚落的汗珠衬得整张脸禁欲清洌,好看的在发光。沈安安龇着虎牙,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被美色迷惑。闻言见状轻声咳了两声:“那个……明天继续吧。”沈安安这才发现自己离傅晋深的脸太近了,她赶紧往后缩了缩,差点滚下床下。幸好闻言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