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梁国的谋士?”
梁国此次派出论战的军师竟然是姜国人!
还未开场就投下这样一个爆炸性消息出乎所有人意料,眼看即将乱起来,公冶文远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模样。
“将军这话可就失之偏颇了,虽然我确实是林三娘,但可从来都不算什么姜国人。”她说着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论战长案前,抬手按了按案面,目有挑衅地看着朱振,“将军忘记自己曾说过什么话了吗?”
朱振一下子语塞,他当然记得说过的那些话,不过这番话要是拿出来在这里讲,他绝对讨不了好,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过一弃子尔,也就梁国会当个宝。”纵使如此他依旧看不惯公冶文远,冷嘲热讽后正准备落座,却见公冶文远一拍桌子。
“将军这么说,看来是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个宝了?”她一挑眉,看向案前另一座椅,“既然如此,还请将军应战。”
朱振顿时一僵。
在场众人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经过刚才那两句话也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从前姜国被看不起的女子如今在论战中发起挑战,这种足以引起大部分人兴奋的剧情在此刻上演,成功挑起了众人看热闹的心思。
“既然林三娘从前是姜国人,想必朱振将军肯定比她强了?”
“姜国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啊!”
周围的各种起哄声让朱振的脸涨得通红,他恶狠狠地瞪了公冶文远一眼,到底是觉得此人掀不起什么风浪,颇有几分威风地喊:“上就上,本将军还怕一个女子不成?”说着就坐到了公冶文远对面。
七国会晤中论战实行的是打擂台式比试,每个国家都只派出一名军师,论输了就下,其余国家继续上前挑战。此番公冶文远第一个上台,很显然是打算进行车轮战,光是如此就引得其他几国高看一眼。
不谈理论,能有此胆量就已绝非常人。
“将军有胆量与我一战,倒是比之前强上许多。”
人总有心结,公冶文远的心结除了姐姐外就是朱振,这个废物将军不听她的战术也罢,结果一边盗用她的战术作为己用、一边还暗授其余士兵欺辱殴打她。若是战术能成她或许还不会如此愤慨,谁能想到因为此前战术见了成效朱振就以为是天命之子私自改了内容,最后导致军营被烧,还将锅都甩到她身上。
“瞧你这话,说得好似靖嘉关之战是你打的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掉面子,朱振实属难忍,毫不犹豫地反击回去,“若是你的战术有用,姜国也不至于输成这样。”
“既然将军不服,那我们就来说道说道靖嘉关之战。”公冶文远敲了敲桌子,“将军以为,姜国此番输在何处?”
“西越不配合,以及梁帝太过阴险。”说起这个朱振就咬牙切齿,“一个皇帝伪装成监军不说,还以投降为名骗我们进城,进城后就毁掉大坝冲散军队,还将本将军和穆君买作为俘虏!本将军从未见过如此……”
说到气头上他几乎要破口大骂,在骂出口之前才猛然想起李弘景就在一旁,连忙止住话头。
殊不知他此话引起了更大喧哗,就连之前还恼怒地看着他的西越皇帝慎公明都惊讶地看向李弘景,完全没料到真相竟然如此。
“不是说靖嘉关之战是燕昀霁……”
“说起来也确实听说燕昀霁重伤,一度被误以为已经死亡,怎么可能会在最后关头还出现?”
“原来靖嘉关之战真的是梁帝亲自打赢的!可梁国京城百姓都说全靠燕昀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窃窃私语没有影响堂上二人论战,面对朱振的怒火,公冶文远则是露出怜悯的表情。
“原来将军是如此认为的,难怪……”
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实在是太过明显,朱振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难怪姜军会输得这么惨。”她不客气地说,“将军,在你看来,战争是什么?”
话题突然转变,朱振来不及反驳前一句就到了后一个问题,想到现在是在论战,朱振便耐着性子回答:“战,争也,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既然将军说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那为何战争前却丝毫没有战前推演、乃至放手一搏的勇气?”
朱振心下一惊,公冶文远这番话是完全否定了他作为一个将军的本质,他不敢看姜帝,硬着头皮回答:“胡言乱语!本将军怎会疏漏这些?”
姜帝的脸色很不好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