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星的下巴微微一抬,那姿态仿若下达无声的指令。′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站在孟南星身后的丫鬟心领神会,直接走到满脸怒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郭燕妮面前,手起巴掌落,‘啪’的一声脆响,郭燕妮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印。
“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你对夫人不敬,我代夫人管教你。”
郭燕妮一把推开那丫鬟,像头发狂的母狮一般直直扑向孟南星。
可她的手还没等碰到孟南星,就被奈何一脚踹飞,直接摔到另一半完好的菊花上面。
瞬间仅剩的菊花遭此横祸,花枝被她压断,花叶七零八落,细碎的花瓣簌簌而落,粘在她的头发、衣服褶皱间,像是给狼狈的她添加了别样的装饰。
郭燕妮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在看到手指上那几道细微的血痕时,几近崩溃地失声大叫。
“徐舒瑶,我要杀了你!”
可孟南星根本不搭理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嬷嬷和丫鬟。
“你们进屋去搜,不只是这一次丢的,以前她从我那里拿走的,也全都给我拿回来。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孟南星冷哼一声,“我的东西以后就是扔了,也不给她们这群白眼狼。”
嬷嬷和丫鬟立刻点头应诺,一起进屋去搜查,至于她们家夫人,有那么厉害的人在旁边陪着,完全不需要她们保护。
郭燕妮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她努力站起身,就想去拦住那些要进她屋的人,可刚站起来,就被一个石头打在膝盖窝处,瞬间腿一软再度跪在花泥里。
她的大丫鬟被她指挥着去搬救兵。
此时院里的其他丫鬟就像傻子一样,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不来扶她,也不去拦着那些贱人。
“你们快去拦着她们呀。”
几个小丫鬟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郭燕妮只能自己大吼大叫。
“徐舒瑶,你不许拿我的东西,否则我去告你!”
“告我?”孟南星嗤笑一声。“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姑,你来京的时候连个银簪子都没有吧。我的东西你用久了,就当成你自己的了?你去告吧,看看你能不能告赢。”
孟南星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补了一句,“顺便提醒你一句,你乃民身,我乃陛下亲封的乡君,你告我,若是告不赢,会挨板子的。·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郭燕妮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以前像个软包子一样,任她随便拿捏的嫂子,此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不是徐舒瑶,徐舒瑶对我可好了,才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孟南星看了一眼正向着她们走过来的郭家老两口。
“对你们好能换来什么?一群白眼狼!”
郭老太太瞧见自家姑娘那副狼狈的模样,顿时怒目圆睁,已经忘了上次被儿媳恐吓的经历。
二话不说就扬起肥厚的大巴掌,气势汹汹地朝着孟南星打过来。
可还未等她靠近,她就被奈何手中的大扫把,不偏不倚地怼在她的胸口上。
郭老太太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旋即恶狠狠地瞪着奈何,破口大骂:“你个狗奴才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等我儿子回来,定要让他把你们全部狠狠教训一顿,发卖到勾栏院去!”
然后又看向孟南星,“你个不孝的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竟然敢对公婆和姑嫂动手,等我儿子回来,我定要让他休了你!”
话音刚落,那专门用来扫院子的大扫把,就直直地捅进了她的嘴里。
这扫把质地坚硬,塞进嘴里的瞬间,老太太便觉得口腔一阵刺痛,有股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她连吐几口,地上溅起星星点点的血沫子。
见此情形,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我不活啦!我儿媳妇不孝,让丫鬟打我这个老婆子啦!”
看她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撒泼耍赖的泼妇。却在大扫把再度伸过来时,立刻闭上了嘴。
而郭家老头一直站在远处,他倒是颇为识趣,不敢轻易靠前。
就在此时,进去搜查的丫鬟和嬷嬷,每个人都捧着一个妆匣走出来。
里面都是这几年来,郭燕妮从徐舒瑶手中拿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