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井羽绮是希望元旦让舒池和?自?己玩几天。
没想到清晨就收到了舒池发的消息,说?是家里出事了,把她现在手上的事说?了一下,让井羽绮再安排。
最?后一句是:可能得请小半个星期的假。
井羽绮寻思着家里有?事,多半就是舒池老家的姐姐又闹离婚。井羽绮是独生女?,没体验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但每次看舒池一脸疲惫地处理家务事,都觉得独生太爽了。
舒池的家人说?好也不好,说?不好还能挑出一大堆毛病。
可要是往稍微知足的方面想,起码没逮着舒池吸血。
当时井羽绮被消息震动吵醒,捞起手机迷迷糊糊地回?了个好,又问了句机票定了吗?
舒池嗯了一声。
舒池原本是有?助理的,像井羽绮一样。
不过她这人本来就天生劳碌命,又不喜欢生活方面受人照顾,助理换成了秘书,跟井羽绮的助理张喜职能不太一样。
就算舒池出差,偶尔都自?己订票。
她在上午九点抵达市区,又坐了俩小时大巴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浦西的人民医院。
舒池的二姐舒清闹自?杀,虽然没喝农药,但也摔得不轻。
舒池本来都快睡了,一个电话震动嗡嗡嗡直接震散了她看向丁芽的视线。
和?她一张床的女?人呼吸浅浅,睡颜美好。
舒池到外间接了大姐的电话,之后迅速地收拾东西,又回?了趟家,最?后赶往了机场。
她都没来得及去回?味跟丁芽那点亲密接触。
家里的亲戚全?部?到场,医院的病房太吵,护士长?进来把人赶了一半出去,昨晚手术麻醉还没散的女?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孩子没了,手还骨折,看上去跟要断气了一样。
“我说?也真是的,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折腾的呢……”
“就是啊,也不想想孩子得多伤心,这才放假,妈妈又住院……”
“我看勇子也挺好的,老给她买好东西。外面那个打麻将?的算什么,闹得大家知道,小三的名声都扣上去了,她在镇上也过不下去啊。”
“非得离婚,有?什么好处……”
舒池一夜没睡,她本来精神上就因为?跟丁芽做的事崩得很紧。
飞机上短暂的睡眠也没让她的气色好一些,大巴又颠簸,等到了医院,她脸都是青的。
病房里是舒池她妈和?大姐还有?一个婶婶。
女?人都在,男人在外面聊天。
她爸看到舒池,也就打了个招呼,还埋怨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没出事儿。”
舒池没说?话,她走得飞快,大衣的衣角被风卷起。
女?人的身材颀长?,跟从前驼背的样子大相径庭,二伯看了跟她爸说?:“你?家老三在外面果然混得很好啊。”
舒父:“就一小老板,家里也就她有?出息了。”
舒池进去的时候舒清还没醒,她插着吸氧器,陪床在闲聊的女?人看到舒池,猛地站起来。
“老三来了啊。”
大姐舒华比舒池大了十多岁,身材微胖,皮肤黝黑,鬓边还有?些白发。
舒母背对着舒池,正在喂舒清的孩子吃橘子。
舒池喊了声妈和?大姐。
走过去看了眼舒清,问:“怎么样了?”
听到孩子没了舒池也没她妈表现得那么痛心,她问了句:“二姐夫呢?”
舒华呃了一声:“好像去缴费了。”
舒池来的时候过缴费厅还扫了一眼,“没看到。”
小孩子看到舒池喊了声小姨,又自?顾自?玩游戏了。
舒池没坐下,她凑近了看了眼舒清,小孩又跑出去,说?要出去玩。
她妈也跟着出去了。
舒池是舒华叫来的。
这家四个孩子,大姐最?年长?,但她越长?大越发现,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哪怕舒池很听话,这次扯到老二要自?杀,舒华也有?些不安。
她们是姐妹,但跟母亲没什么话说?。
舒华看向舒池,发现对方明显是没睡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关切地说?:“累了吧。”
舒池揉了揉太阳穴,医院的凳子也不舒服,她的手摁在扶手上,没去接水,说?:“二姐要离婚就离婚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