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黯然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灵婴的事，九叔似想起什么事，转身欲走。

“对了！” 不过九叔刚到门口却又忽地折返了回来，““灵婴送到蔗姑那里你就不用管了，怎么供奉听蔗姑的就行！”

说罢，径首离去。

见事情解决，文才、秋生哀叹了一声，不愿在停尸房继续停留，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停尸房。

众人离开后，朱长寿轻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屋内乱糟糟的东西。

刚刚己归位的灵婴突然又浮现了出来，不哭，不闹，不吵，不叫，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小小的身子拿着抹布，打扫，安静地帮着朱长寿。

“扑棱棱 ——”

大头又从供台最上方滚了下来。

“长寿哥……” 大头声音憨憨的，带着丝丝的黯然，“明天我们就要被送去蔗姑那里了。”

“嗯。” 朱长寿轻轻地应了一声，可语气越发的低沉。

“可是我……”

大头想要说什么，可那话却似乎说不出来！

再度沉默了下来，大头转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转身和灵婴们一同收拾起停尸房！

不知过了多久，停尸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棺材锃亮，房梁灰尘、墙角霉斑皆被清理殆尽。

灵婴们一一与朱长寿拥抱，随后飞回石雕，只剩大头与他坐在床榻上。

朱长寿从挎兜掏出一块饴糖递给大头：“师父说要去多久了吗？”

“没说……” 大头低落道，“但九叔说，那边事一结束就接我们回来。”

“嗯。” 朱长寿点头，“具体何事你心里清楚，千万小心，你性格憨厚，遇事多动动脑……算了……”

“嗯！” 大头想点头，看着做着接他准备的朱长寿，生生忍住了，“九叔说，让我安心待在那个女人肚子里，剩下的有他在，没危险的。”

朱长寿眉头一皱：“女人的肚子？”

“九叔昨晚刚说的。” 大头应道。

“咳咳咳……”

正当朱长寿欲追问，停尸房外传来轻咳声。

他轻叹一声，又掏出些从戏棚带的糕点塞给大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