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思索,隔壁的陈大婶提着菜篮子到水桥头来洗菜了。
“巫姑娘早啊。”
“陈婶早。”
她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心思却还完全在别的东西上头。
陈大婶还想着和小姑娘聊几句。
那什么村口老张家还有二儿子没娶媳妇,倒是能搭个线什么的。结果,她只是把篮子放下,一回身的功夫,刚才还站在前院的巫姑娘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算了……过两天再说。人家这不是才搬来吗。”陈大婶边哼着小曲边洗起了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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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巫双已经回了屋子,利索地把门窗都关了个严实。而后,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身上的袄子,站到了铜镜前,快速扒拉下了衣服的领口。
——昨天好似是这个地方来着。
循着记忆一点点看下去,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左边锁骨下三寸左右的地方,有一朵黑色的三瓣花静静地附着在她的皮肤之上,好似纹在身上的画儿一般。花心是浅浅的黑纹,仿若一张沉睡的脸庞,看不真切,却让她瞬间毛骨悚然。
巫双用手使劲蹭着那片皮肤,可直到都磨出了血,那花的黑色依旧深不见底,仿佛渗透了她得皮肤、浸入了她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