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李澈后赵焱打算回村去了。
然后就在一行人走到了城门之处。
出现的一幕,令人十分震撼。
人,很多人,特别特别多!
上万人不止。
个个穿着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像乞丐一般模样,聚集在城墙外。
赵焱就近寻了一个兵卒,给了些铜板,开口询问了起来:
“晨间此处还并未出现那么多人呢,这些人都是哪来的啊?”
兵卒收了钱,瞧见赵焱衣着不凡,当即给解释了起来:
“这些人吗?他们都是简阳城地界上的,前些日子那边暴雨,秋收无果,造成了很多人交不起赋税,暴雨很大,甚至将他们的房子都淋塌了。”
赵焱又提了一个疑问:
“不是武阳城地界的人?那为何他们不在简阳城地界乞讨,而千里迢迢来到这边呢?”
兵卒满脸无奈的笑意开了口:“呵呵,一个城池能力有限,不可能一直救助流民的,他们应该是在简阳城乞讨过了,又被赶走了,这才到了武阳城!”
赵焱心中大惊,敢走?又救济又赶走的这特么的是为了啥?
“话说这么多劳动力,一直养着虽然很困难,但合理运用起来不就行了?”
“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了吧,武阳地界虽不缺良田,可都掌握在……算了小的可不敢多言。”兵卒的话语只说了一半,便止住了声音。
赵焱大概猜到了,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了,不就是田地都被乡绅富豪给掌控了吗,而普通人只能给乡绅打工,当细作,不仅需要缴纳赋税,还得给他们田租,以至于辛辛苦苦忙碌一年到头,别说有余粮了,能吃饱饭都不错了。
不过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他有心想要收揽流民,但也不能马上就做。
毕竟不知道流民是个什么货色,况且官府这边大抵是不允许这么做的。
这要是明目张胆的收揽流民,任谁都会乱想的吧?不就等于造反了?
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此时城墙外已经有好多士兵在镇守了。
流民也不敢有什么骚动。
赵焱只身出了城,一眼望去,发现了一个比较离奇的问题。
流民大部分都是青壮,很少有老人,幼儿也没多少,半大的孩子倒是有些。
其实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无非就是,身体不行的饿死了呗,简阳城到武阳城几百里地。
他们饭都吃不饱,还要长途跋涉,身子不行的早就死在了半路。
而他们想赖在简阳城那是不许的。
都会被府兵驱赶的,若是有谁敢不走?呵呵?
怕是活腻歪了,府兵的刀随时都会落下,还顺便给他们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
既然后面又要赶走,为何开始还要收留呢?甚至还补了几日粥呢?
这里面就有些说道了。
蜀地很乱,贪官比比皆是,而朝廷又山高地远,蜀道难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这就导致了一个现象,蜀地看似是在朝廷掌控中,实则不然,各县各地几乎都是土皇帝一般的,整个蜀地都是这么个模式。
话归正题,短暂的收留难民,无非就是借此做题,向朝廷伸手要钱罢了。
朝廷也不敢不给,没人愿意到蜀地为官,都是本地人在管理。
不给钱?行!那就不给你管理了。
导致一年能乱好多次。
而蜀道又限制了朝廷大军的实力。
每每出现这种情况,朝廷也只能和蜀地其他的乡绅一起合力平乱了。
每一次平乱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然而赵焱并不知晓这些。
这也是他来这里那么久了,心中都还没有造反的心思。
这要让他知道了,肯定早早的做准备了。
……
……
此时城外有大几百的兵卒,披甲带刀的守在城门处。
每每有一处地方要逼逼赖赖的话,就会血溅当场。
几个来回下去,流民十分听话的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赵焱见到此景眉头紧锁,又转身看向城头处。
上面除了士兵之外,还有三个较为明显的人一同站在一起。
三人一前两后。
为首的男人年纪颇大,而身后两人有一个赵焱认识,就是之前见过几次的侯立谢。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