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妗妗推拒道:“不用,我身上还有几个碎银子。”
余耀辉道:“跟我客气什么,等你宽裕再还我。”
袁妗妗久违的被人关心,哭的更大声了。
念念哭道:“娘不哭。爹爹叫娘不哭。”
余耀辉柔声道:“念念放心,交给爹。”
轻抚袁妗妗后背,劝道:“你得庆幸你不在家,若是在家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叫袁妗妗止住眼泪,不禁后怕,还真是如此。
袁妗妗看着手中的钱袋,看着眼前人,脑中思索这样过日子对不对。道:“余大哥,这银子我不收了,家中我自己会收拾。”
余耀辉见人不收银子,觉得人傻,可不收更好,他接过道:“其实,这样的事在临安不是没有,以前也有户人家也遭了贼,与你差不多,也是个女户,你这是被人盯上了,说实在的,你还是有个男人在身边才踏实。”
袁妗妗垂眸。
余耀辉趁机道:“我妻子去的早,家中孩子也早夭,你若是不想找男人,我可以帮你,我二人挂个名,我也好名正言顺来看顾你们母女二人,你不是女户的消息也会传开,以后念念出门,也好些。”
袁妗妗问:“什么是挂名。”
“挂名夫妻是有名无实夫妻,我一鳏夫,本就什么都无所谓。”
余耀辉转身,开始收拾,叫袁妗妗自己想通。
成了夫妻,再叫这女子死于意外,那些家财就到手了,越想越来劲儿,收拾都利索了些。
袁妗妗瞧着眼前的男子,有名无实,她怎么好意思,他还可以再娶,她又凭什么耽误别人一辈子。
天黑之前余耀辉又把门锁修好,体贴周到。
袁妗妗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动。
余耀辉又去给母女二人做吃食,当真是无微不至。
吃饭时,袁妗妗都不好意思,这男子竟然做饭。
余耀辉没有陪着吃,反倒叮嘱:“心情不好也不能不顾念孩子,我先走了。”
袁妗妗这才起身,对着人道谢:“余大哥,多亏有你。”
余耀辉走前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走出袁妗妗这宅院,余耀辉便就喝花酒去了。
赌场里今日也热闹。
大捕快回去,还把今日这事儿跟师爷说了一通,便是师爷都惊讶,“还有这种事?”
大捕快道:“千真万确,那小娘子亲口说的。”
师爷道:“县老爷家的女婿就姓谢。”
“可不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家的?若是一家的就叫人家去帮衬帮衬,那一个女户带着个孩子,看着着实可怜。”
“这事儿你去跟县老爷说。”
“你去。我跟县老爷不熟。”
“我也不熟。”
凤今照要下值,刚好听着尾巴,直接道:“我也不吃人,平日也没训过你们,什么事不好跟我直接说了。”
两人相互看一眼,师爷不熟悉案子,只得大捕快上前,道:“是这样,今日一女户家中遭贼,丢了不少钱财,盘问下来,那小娘子在谢府做过陪房,有了身孕被人家赶了出来,那钱财是给她自个儿生孩子,养孩子的,属下瞧着不容易。”
凤今照疑惑:“哪个谢家?”
大捕快道:“金陵谢家。”
“嗯?谢家谁这么不是东西。”有孕还把人赶出来,着实过分。
“我等也是听闻县老爷老家是金陵,女婿也姓谢,猜测罢了。”
凤今照没说过关于女婿的事,疑惑时,想起来,外孙来过,姓谢也就不难猜测了。道:“待我回去问问,若是认识,就叫人去瞧瞧看。”
“嗯,说的就是这事儿,别的不敢嚼舌根。”
凤今照面相慈善,几年下来,也练出了一身官威,下属不知官老爷秉性,小心谨慎着。
事情就这么凑巧。
凤今照回家,吃饭时候便说起此事,他道:“金陵谢家可有人有陪房,还把有孕之人赶出来的事?”
他想这定然是谢二爷那房的。花肠子养不出好胎。
这种事谢允霄没听说,道:“哪儿的谢家?”
“金陵谢家,除了你本家,应该不会有别人。”
谢允霄哪里去管别人的闲事,谢府二房人多,指不定有污遭事,道:“我没听说。”
凤灼华蹭了蹭谢允霄,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允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