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必安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他是回来了。
即便现在,他也不确定梦中的六年只是梦境,还是真的重生了,若是梦,那也太真实了。
他就好像是真真正正地活了六年一样。
而最后,大婚之上的呼唤,萧必安至此没忘。
他终于意识到了重点,“她呢?公主在哪儿?”
崔氏哭泣一顿,“你脑子坏了也想着她?”
萧必安一噎,正色道:“母亲,我只是做了个梦,梦境过于真实,一时没有分辨出来,眼下分辨明白了,头脑并无不妥。”
“当真?”崔氏犹疑。
见萧必安认真地点头,再次询问关于子书岁的事,崔氏才没好气地道:“她走了。”
走了?
萧必安的心在这一瞬间似被无形抓紧,又联想到梦中那句[萧必安,我要走了。]
仿佛有了呼应,他不确定地问:“她来过了?”
崔氏“嗯”了一声。
仅仅如此,萧必安就仿佛被宽慰到一般,至少觉得她来看过他了。
只是没开心太久。
崔氏见不得儿子这不要钱的笑意,没好气道:“你为了她出生入死,她就只探望你一次,还没到一炷香时间,就走了。”
语毕,又补充了句,“那之后,她再也没来,据说是出京游玩了,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听闻,萧必安的眉头再次拢起,他仿佛感应到手中异物,扬手发现手中抓着那一缕头发。
“这头发……是她的?”萧必安语气略有生硬,因为不确定送头发是什么意思。
萧必安只听过兄弟间的割袍断义,这送头发难道是……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