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商越心眉头紧蹙:“你得罪了什么不能惹的人吗?是商,或是官?”
杜晚歌没办法开口,她不可能和普通的配角说这些事情,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无疑也是一种信仰崩塌。
商越心拽着她,恨铁不成钢:“是谁,你说话,如果你不说我怎么给你摆平。”
杜晚歌看着商越心清秀文柔的面庞,生出几分动容,语气忍不住软下来:
“都不是,但是比这些都恶劣,是别人帮不了我的事情。”
商越心不忍,移开视线往别的地方看,嘴上却冷漠:“帮不了就帮不了,你眼睛红什么,大不了也抓住黎风的把柄威胁他,是个人就有把柄,更何况他这样的垃圾。”
杜晚歌笑了:“好。”
商越心嫌弃得要死:“这点小事,竟然值得你这么在意,还要去讨好黎风。”
但说完又开口:“我给黎风送翡翠镇纸可不可以?”
跳跃度太大,杜晚歌一时间竟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意思?”
商越心都不想说明了,但又忍不下心来:“你当着我的面,不敢得罪他,他肯定也想在我这里挽回他的面子,我送东西,他肯定觉得你说了他好话,形象在我这里有所挽回。”
“好。”杜晚歌眼圈微红。
商越心相当嫌恶:“我帮不了你,只能做这些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情。”
当晚杜晚歌果然一点都没有再痛,一连几天甚至都是好好的,好歹挨到第一个星期的周末。
只要不去学校,她就松了口气。
她赶紧给黎司期发消息,订机票去港城,无论如何趁着这个机会,先做之前他们没有做成的事情。
黎司期这段时间几乎经常陪她上课,能抽出来的时间全都抽出来了,生怕有什么意外。
本来今天是打算等万马奔腾图回国,既然她开口,马上就带上所有证件,买当天的机票准备飞走。
他不想让她有任何遗憾。
机场门口,来往人流稀稀落落,灯火亮在深墨的夜色里,车流不息,来回往返接送乘客。
黎司期下车,接过她手里的包,单手拍上门。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向他示意后,将车开走,淹没进川流的车辆里。
机场毕竟在郊区,门口的风格外大,吹得杜晚歌的裙摆幅度稍大地翻飞,长发飞舞,黎司期穿着衬衣,都被风吹得贴身,贴着他宽厚胸膛与劲瘦的腰,偏偏墨色短发清爽地拂动,有一股干净利落的少年气,像个生得高大挺拔的少年。
进了机场大厅,他牵着她去打印登机牌,他将登机牌递给她,安抚她的情绪:
“我有办法对付黎风,虽然不一定奏效,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之后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杜晚歌这段时间心脏极受折磨,瘦了很多,对黎司期笑都平添温顺柔和:“好。”
但他更想看见她飞扬跋扈的样子,看见她这样,他只觉得自己未曾尽责。
他牵着她,往头等舱登机口的走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杜晚歌就猛然捂住心脏,无法控制地跪倒在地。
黎司期牵着她的那只手被拽得下坠,他一回头就看见她痛得跪在机场大厅里。
他立刻蹲下抱住她,杜晚歌抬眸,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黎风。
黎风正拿着一张机票,看着他们笑,那笑容像是一把温和的钝刀,切人时细细密密,慢得磨人精气神。
他又跟过来了,像鬼魅一样。
或许他的目的就是不让他们如愿,觉得他们玩弄过他,他也要折磨回他们。
黎司期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他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道:
“呼吸,放松。”
可是这一次痛得她忍受不了,也许也是她经受的时间太长。
这一次竟然有种自己会挺不过去的直觉。
哪怕黎司期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也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消失。
然而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