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靠得住了!”
苏软软很是兴奋,甚至想扑到谢周生怀里。
好歹顾忌着周围都是人才没扑,娇羞地冲谢周生挥手:“那我等你好消息啊。”
谢周生笑容不变,微微颔首,看着苏软软跑开,他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转身进轿。
轿子再次被抬起,去了文渊阁。
文渊阁的阁臣忙起身作礼。
“大人怎么过来了,身子可还好吗?”
谢周生让他们坐下:“无妨,小毛病,吃过药便好了。”
“大人真是的辛劳,大庆有您实乃幸事也。”
阁臣们拍着马屁。
谢周生道:“大庆有陛下和国师才是幸事,诸位大人可不要妄言。”
“大人说的是。”马屁拍过一轮,有阁臣抱着奏折呈到他案前,将早朝时议的事情报给他听,“陛下封赏国师一事有几人有些微词,都被陛下训斥了;已有工匠进入天照山,陛下对此很是欣慰,着工部加紧督办;有朝臣奏请立太子,陛下不悦,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谢周生翻动着奏折,却问起了另一桩事:“陛下命威武大将军出征边关?”
阁臣说是:“您也知道前些日子鞑靼屡次进扰,也不知怎的消息就那样快,太子刚被废,他们就跟得了信儿一样,振奋起来开始大举进攻。陛下很是着恼,大将军主动请缨,陛下便应允了,命大将军领兵十万前去平定边关。”
谢周生皱眉道:“十万兵马是否太多了,大将军又如此年少,恐怕不能胜任。”
阁臣道:“朝中有能力的武将不多,只有一个王郎能与他相较,他主动请缨,又敢立军令状,虽是年少却到底比王朗迟暮之年要强些,陛下可能是考量了这些才任命的。”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内监,躬身道:“首辅大人,陛下让您过去。”
谢周生颔首,起身跟着内监去了尚书房。
皇帝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竹简在看。
旁边的小几上摆着几摞书卷。
“陛下。”谢周生拱手道。
“爱卿来了。”皇帝也没抬头,“你快来帮着瞧瞧这上头的仙方是真是假。”
“是。”
谢周生走过去,拿起一卷竹简展开,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岐黄之术。
皇帝看完自己的,拿眼睛瞧他:“如何,爱卿可看出什么门道了吗?你曾向朕进献过灵草,朕觉得你与此道有缘。”
谢周生道:“陛下慧眼,臣无聊时确实涉猎过此道,书中记载上古大医无不通周易,风水,祝由,五术,其中奥义颇深,臣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便如臣手上竹简中记载黄棘,玄参、贝母犀牛角等物确是能补养心经。
但要说那玄之又玄的祝由与五术,臣便是看不懂,也学不会了,如此出神入化,还需国师解惑才行。”
皇帝曲指敲击着桌面:“国师入塔不出,宫观建成少说也要三五个月,朕真是等得心焦。
今日朝上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朕身子如此强壮康健,不过才废了太子,那些个人就等不及地要再立太子,这是想朕死呢!”
谢周生躬身道:“陛下身子强健乃是万民之幸,朝臣请立太子也是为了固本,陛下不要多心。”
皇帝撩开手中竹简,盯着他,“那你心中可有太子人选?”
谢周生垂首道:“除去废太子,剩下的皇子中以晋王年岁最长,能力也最优。”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要推举他为太子?”
谢周生摇头:“臣推举七皇子为太子。”
皇帝愣住,错愕道:“老七?他才八岁,你为什么推举他而舍弃最合适的晋王?”
谢周生道:“因为陛下如日之出,乃是当打之年,立太子不过是为了固本,免得边疆的一些宵小以为有机可乘,总是侵扰惹人烦。
如此,年岁最小的七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可以在太子之位上安稳地坐上十几年而不会有异动。
而晋王已经成年,他有能力,有人脉,也有野心,难保不会像废太子一样有觊觎皇位之心。”
皇帝审视着他:“你昨晚还去了晋王府,往日里也常与他相交,怎么紧要关头,反而背叛了他?”
谢周生面色惶恐地跪了下来:“臣只忠于陛下一人,与晋王相交一是王爷盛情相邀,臣推拒不过只能过去,二是臣觉得王爷府上有妖孽,害怕王爷遭了毒手,这才过去查探确认。
臣之心日月可鉴,是万万当不起背叛二字啊,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