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烛望着陆天南,心想先前说的不会有道侣要食言了,不过对方似乎没发现。
也是,陆天南的心思既然是喜欢,这点食言还是为他本人,算不得数。
陆天南跟席明烛顺理成章要结道侣,林家上下都立马得到消息,也就往外界传开。
席宗师的名头足够响亮,陆天南的旧闻也再次激起涟漪,不少女子对此伤怀。优秀的人果然还是要优秀的人来配,不论男女。
孟昶突然多了位师母,心情百感交集。
有些人相处着相处着就成了长辈。
陆天南比先前更加黏人,席明烛平日炼丹也会顾及陆天南,不再那么沉浸其中。
时过几月,再出门送丹药发现传言中的杀人狂魔剑修销声匿迹很久了。
有关这位剑修的猜测纷纷纭纭,不知真假。
两人年底,正式举行婚礼之日一片热闹,来道贺的人很多。大多奔着席宗师的名头来的,希望能露露脸,得些好处。
席明烛也是大方,来客每人都得了一枚价值不菲的丹药。
红烛喜暖。
陆天南喝交杯酒时都还在激动。
“哥哥,我好像在做梦。”
“做梦?那早些睡。”席明烛冷淡说着,这架势是不打算行洞房之事了。
陆天南喝完酒一脸委屈,“哥哥欺负我。”
席明烛不善饮酒,酒入喉头,眼尾染上浮红。
紧盯着陆天南半晌,席明烛蓦地笑了。
陆天南这些年几乎没怎么见过这人笑。
“我若欺你,你当如何?”
“哥哥要欺负,我自然乖乖受着。哥哥给的,我全都甘之如饴。”
“你我既成道侣,日后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做事不可隐瞒。”
陆天南一愣,紧接着应下:“我不会瞒着哥哥,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席明烛借着酒劲上头环住陆天南的脖颈,不单是眼梢,连脸上都是浮红。
“我似乎有些醉了。”
陆天南心道,这断然不是似乎。
下一瞬,软唇覆在唇瓣上毫无章法地吮吸,陆天南反客为主把人的唇瓣顶开,探入口腔。
陆天南在席明烛的口腔里横扫掠夺,舌尖划过上颚使席明烛身体一颤。
眼底愈发晦暗,欲色染上眼梢。
席明烛被吻的喘不过气,陆天南紧张地望着席明烛。
席明烛喘息着,眼角浮红更显瑰丽。
身体的抵触能欺骗,但更亲密的事给的感觉骗不了人。
“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我可曾有欺瞒?”
“……哥哥是怀疑我什么?”
“陈家旁支灭门,还有后面的剑修传闻可与你有关?”
陆天南的血顷刻冷掉。
“哥哥可是找到什么证据指向我?”
“没有证据。只是那剑修留下的痕迹和你用剑的手法很像。”
唇边含着苦涩,陆天南无奈叹气。
“哥哥怀疑我,还要跟我结为道侣又是何苦。”
“我想听你说。”
此时此刻,本要进行的事因为旧时传闻暂止。
陆天南静静地望着席明烛,不免有怨气。
“洞房花烛夜,哥哥要与我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
“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我只要一个结果很难?”
席明烛是真心实意想跟陆天南结为道侣的,只是小师姐一封封修书说起这件事,他又几次外出途听一些,私下也探查过。现如今席明烛确信那些事是陆天南做的,揣着答案问问题,他只是希望对方敢认。
哪怕对方所为皆是作恶,他也希望没看错人,至少得是敢作敢当的人。
在他心里的陆天南不该跟他潜意识认定的道侣有偏差。
“不是,那些事不是我做的。哥哥,我们继续吧?”陆天南毫无心虚地否认着,还朝席明烛笑着提议。
席明烛趁着酒劲的余力,半眯着眼仔细瞧着陆天南的脸,相伴这么久……
怎么自始至终都像是在透过眼前的陆天南看别人?
就应该是还有一个陆天南,好像是他认错了人。另一个陆天南的本性不是这样,所以才会让自己动恻隐之心。
席明烛的潜意识里竟然觉得自己是能约束陆天南的镣铐,以身为锁就能救对方。原来根本不是,陆天南曾经凄惨的身世——兴许连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