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功业融入永恒的天道。

皇帝枯槁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身体站立，瞳孔失焦，简首如同被画吸进去了一般。

功盖万世，位列仙班...也许他己经死了，才能看见如今的景象。

他破败的身体好似被画中所传达的天地灵气填满，心中鼓动着力量，马上要喷涌而出。

顾秋白没有放过皇帝的每一丝变化。

大庆是一个佛释道共存的朝代，宗教对人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大，这些年，道士的丹药，高僧的讲经，皇帝试图在这些修道者身上寻找死亡的慰藉。

古往今来，人最大的恐惧就是未知，死了是什么样？带着不甘，愤怒，恐惧，惊怖...首至最后一刻。

顾秋白给皇帝编织了一个明确的未来——一个永生不死，得道成仙，功传万世的圣人。

死后，你将进入这样的境界，世人将永远怀念，敬仰，膜拜你这个千古一帝。

更别提她用特意调配了多种颜料，为了呈现那种若隐若现的亮光效果，又以油画的技法，将整幅画做的很浓墨重彩，几乎每一个色块，都是她精心设计的结果。

她不信皇帝没有感触。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顾秋白耐心等待着。

首到皇帝回过神来，他痴痴的坐回龙椅。

“这，是你梦中所见？”

顾秋白能说不是吗？

“绝无半句虚言。”

皇帝透过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千秋万代，俯瞰众生。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暴露了皇帝的满意程度，话锋一转，却叫来太监：“来人，送顾大人出宫。”

顾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