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香味和温度让紧绷的心能放松一些吧。

岳栖鸣大量沈离山脸上的神情，希望能看出个端倪来。

“别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沈离山小口喝着酒，强按下去翻涌在灵脉中的不适的感觉，“好好吃你的菜，这烤乳鸽做的不错。”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品鉴乳鸽？”岳栖鸣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话那么多。”跟崤山相比，现在态度也差了很多，岳栖鸣却觉得自在了些。这说明沈离山越来越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他心安地拿起面前的乳鸽咬了一口，皮金黄焦香犹如脆纸，底下的肉细嫩之外汁水很足。确实如沈离山所说味道非常不错，不由得食指大动，再没有不知趣地开口说话。

“贵有贵的道理。掌柜的找的这个厨子真不简单。”沈离山吃完还在赞赏人家的厨子，岳栖鸣只想要尽快给他诊断。

“所以，这钱花得不冤枉。好了，伸出手来。我不听别的话。”

“说你是神医，没说你是医痴啊。”沈离山乖乖地伸出手来给他。

岳栖鸣一触到他的脉便知道事情不简单，灵脉内灵力汹涌，脏腑之内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牵引着几股不同的力量互相冲撞，澎湃如海啸一般。

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力量在体内撕扯，恐怕早就痛不欲生，而面前的人仍然稳如泰山面不改色，甚至动用灵力击退鬼修。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明就在半个月之前，在茶山居的日常诊断中沈离山仍然是体内空虚灵气逐渐耗竭的状态，随时有可能被体内的冰火两重灵力给耗尽生命。

九州仙尊当时找到岳栖鸣之所以如此急迫。便是因为可能闭关修炼一年不见的沈离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不止损伤了身体还让自己识海混乱六亲不认。

而现在，衰竭的问题显然不用担心了，反而要想办法消减控制体内涌动翻滚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