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虽然不懂打仗,但也明白天底下哪有友军被困而不去救援的道理”。
吴太后发泄一通后定了定神,再次火力全开:“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没问左将军的事情,你只说天子现在何处,马上给我把人交出来,否则本宫就要发懿旨召兵讨贼”。
蒋琬心里知道太后是在说气话,索要天子也是借口,但他不能不有所回应,只好承诺会派遣董允率领成都留守兵马增援荆南。
至于董允召集兵马需要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出发,每天行军多远就大有学问了,反正先把眼前这关糊弄过去再说。
蒋琬随即当着吴太后的面起草了文书,然后交给太后用印,现在天子不在,朝廷公文只能暂时加盖太后印玺。
第二天,蒋琬照常来到尚书台公厩办公,却见董允气急败坏地跑来找他:“公琰,坏了,糜威连夜带兵往荆南去了!”
“什么!”蒋琬大惊,“我昨日拟的文书不是以你为将的吗?”
“我刚问过,太后把你拟的公文改成了糜威的姓名,糜威已经连夜以太后懿旨把成都兵马召集起来带走了”。
走眼了,看走眼了。
以往的太后在蒋琬眼中是个一言一行从不出格的人,蒋琬忘了,自以为面临灭门之祸的太后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思考她可能采取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