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侯？”

她微微一笑，朝他举了举杯，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的说：“我也不知道，也许要恨一辈子！”

男人笑了，转过身去看着苍浓的夜色，继续抽烟。

她问：“你不是也恨我吗？恨我没保住孩子。”

“不，我不恨你，”男人摇头，“有人跟我说孩子的事是个意外，还说那个孩子或许，”他顿了顿：“不留更好。”

“是陆文轩说的吧？”

蓝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不恨你了。”

“可是我恨你，”戚芊芊轻轻漾着酒杯，声音轻下去：“我恨你。”

“我知道。”蓝井又吸了一口烟，红芒一闪，又很快暗下去，他的声音也低下去，“我知道。”

有史以来他们第一次这样坦然，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恨与不恨又能说明什么……

月亮似银盘，高高挂在半空，那样的皎白洁净，让人神往，戚芊芊抬头望明月，在心里问自已：倒底还要恨他多久？因为太恨，恨得痛意决然才回来，如果不恨了，是不是会离开？

蓝井也看着月亮，心里却想：如果因为恨，她才肯留下来，那么就让她恨吧，恨一辈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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