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包书皮从耿秋的书中抽了出来,比比划划地帮着耿秋一起做书皮:“对你们两姐妹太好了,一直没舍得下狠说脏话。”
说着宋城便将一张做得八九不离十的书皮给耿秋的新书穿上了新衣。
“你别怕她,她就是嘴碎,喜欢乱嚼舌根。”宋城提起梁弘燕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但是她不敢乱说,她要是敢乱说,我就敢弄死她。”
“以前也是她说我是野……野孩子的吧?”
宋城一时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好有些为难地轻咳了一声,正好上课铃声响起来,他尴尬地避开了耿秋的追问。
后面一节晚自习,新班主作东一嘴西一点儿地交待着注意事项以及课程安排,年轻的班主任好似有些不太熟练,拿着一本小笔记本抠抠索索地将自己准备好的资料交待了下去,最后长舒了一口气,做了一个简洁的总结。
耿秋顺着梁弘燕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梁弘燕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似刚刚宋城的话有些过头让她受不住,耿秋倒也没有多高兴,也提不上多难受,她只冷冷地、静静地看了梁弘燕一眼。
注意到别人的目光,梁弘燕先是一抖,然后抬头往后瞧,正好与耿秋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耿秋微微笑了笑,对着梁弘燕抬了抬下巴,梁弘燕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的手紧了紧,再抬头去看时,却只见耿秋在认认真真地听老师讲事。
这个女人,悄无声息,特别可怕。
下课铃一响,宋城就提着自己空荡荡的背包半倚着桌子等耿秋收拾背包,耿秋倒也收拾得快,她的东西都条分屡析地放着,想要什么抽一出来背包里一放,拉上拉链也就好了。
宋城见耿秋将书包收拾好了,然后冲着耿秋招了招手:“我不住校,我妈说咱们小区和你家小区蛮近的,要不我骑自行车载你……”
“琬琬肯定等着呢。”
“啥?”宋城好似听到了一句玩笑话,他轻轻地笑了起来,“都这么晚了,那个没耐心的能在外头等你吗?”
“会的。”
宋城被耿秋这样斩钉截铁的笃定险些噎了个踉跄,心道那个连鱼儿咬钩都静不下来的小祖宗,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等在门外。
然而两人才刚要跨出校书时,一声清脆的“姐姐”差点将宋城吓了一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