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生自小教导女儿为人处事不可不计后果,这次是女儿太过荒唐了,女儿只是不识得那七王爷又怎么想与他成亲,先生就此可能就不会原谅我了,我……我还不如现在上门就去平王府去找了七王爷,做个妾也抵不过我的错啊!……”
直哭得涕泗横流,觉得还有些不够,立马就顺过了温季的茶盏将冷透了的茶水往自个儿脸上抹。看到下人纷纷侧目掩嘴偷下,被温傅仪瞪了两眼才抿着嘴不敢放肆。
“喂,你够了啊,太过了……”温季也有些受不住了忙压低了声音冲着温傅仪挤眉弄眼的,哪里知道话还没有说完,那年长者信步跺了出来。
“那你倒是去啊。”
一句话咽着温季与温傅仪两个人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先生!话不能这么说!这平王府我肯定是会去的,可我去又不是去做妾的。今日的确是傅仪考虑不周,做事鲁莽,还请先生原谅。”温傅仪说着便是向着面前的老者行了一礼,那礼是男子的礼节,再看看温傅仪那张如花姣容上泪迹与茶渍混在一起也是有些受不住了。
“罢了罢了,毕竟是我教导出来的,明日你去平王府,登门致歉去。”温傅仪抬头就看到了先生那张正经脸,有些心虚地跺了跺脚,此时的她又带了女儿家的娇憨之态,憋红了脸道:“先生,那平王府的主人是我未过门的相公……”
“咳!”温季一听到“未过门”三个字立马就咳了一声,温傅仪明了,站了起来又胡乱抹了一把脸,这才改了口,:“我与他素不想识,今日我又逃婚,这面子上始终是过不去的,弟子不敢前去平王府。”温傅仪说完就撇了撇嘴。
年长者听了温傅仪的话也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那花白的胡子因着呼吸的原因还一颤一颤的。温傅仪每每盯着他的胡子就好半晌转不过神来,这年长者姓齐,世人都只叫他一声齐老,她也只叫他一声先生。齐老随着温季戎马一生,是温季的幕后军师,为温季出了不少主意,每每打胜而归。后来娶了个妻子奈何命不好,不久就是病逝了,便是留在了将军府成了不带把的温家儿子的先生。
齐老教温傅仪读书习字,因着温傅仪自小就是男儿打扮,眉目间英气逼人,加之聪明伶俐,齐老自也从未将她当作女儿家来看待,功课做得不好也是会受罚。温季更是没将温傅仪当女儿家来养,十八般武艺对温傅仪来说就像过家家一样简单,而后更别说外人,就是连温季自己也不是这小丫头的对手。
温傅仪以温筠的姓名活了十八载,在她十八岁这年领兵而出攻打匈奴,凯旋之时皇帝问她想要什么,她手足无措第一次面对天颜,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温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