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没有说话便是侧过头来看了看他,一见他那张红艳欲滴的脸就是偷偷地笑了起来。
温傅仪见过多面的薛弘,见过同居时吃惊的模样,同睡一张床榻时尴尬的模样,在审问温傅仪时那王者模样,以及在面对薛雉的时候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她都好似见过。
“都是在军中学的罢?”
“差不多,从小我爹将我当男儿养,受伤包扎都是自己,上了战场就是疼也不能叫出来。”说到这里温傅仪冲着薛弘笑了笑,“因为我是将军。”
“你倒还真将自己看成男儿了。”
薛弘咬了一口温傅仪烤给他的肉,入口嫩滑,薛弘还真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肉,难怪温傅仪老是同他报怨王府中的膳食不太可口。
“没办事,为保温家,我不得不做男儿。”
温傅仪说完这句就抬起头来笑了笑,虽是着了骑装,束着男子的发髻,可是笑里的明媚亦是遮挡不住的,只是眉间的硬朗又是同平常女子不一样的。
“温傅仪,本王问你,你来平王府,从一早就是算计好了的吧。”
温傅仪看了看薛弘,没有骗他,只淡淡开了口:“我爹和我先生算计的,我可没参与。”
在将军府的温季正喝着茶便是打了一个喷嚏,刚刚好将茶水喷了齐老一脸,两人面面相觑,齐老无奈摇了摇头:“我这都是遇上了怎样的一对父子!?”
温季也哭丧着脸,心道自己家里的那个丫头估计又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了。
真是不省心。
也不带这样出卖自己爹的啊!
“我母妃……就是月妃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薛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枝丫,看着温傅仪又用枝丫拨了拨火,使火燃得更旺了些。火光中的温傅仪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烤肉,微微地笑了笑。
“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功高盖主这样的事每朝每代都是必有的。温家想要自保,就得有些帝王不得外泄的秘密。再说,温家是前朝将门之家,保了前朝太平,却又来到今日辅佐帝王,皇帝忌惮温家是应该的。”
温傅仪说完又瞅了瞅自己手中的肉,瞅着烤得差不多了又递给了薛弘,薛弘没有接,示意自己饱了,温傅仪才自己吃了起来。
“月妃活着,是因为她是我爹从宫中救出来的。”
薛弘看着温傅仪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薛弘抬起头来看了看秋日夜里的天空,墨色一片却是挂着明晃晃的月儿,月光洒下来倒也是清亮了许多。